楚棠捏捏他的小脸蛋:“我的小太子今日生辰,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郁恪摸着通红的脸,泪眼汪汪道:“没、没有。我……我只是不想劳烦哥哥。”
其实他赶着选今日拜师,就是为了将大典定在他生辰的这一天。这样,哪怕楚棠不知道他的生辰,以后也会记得,这个日子是重要的。
可楚棠什么都知道。
想着想着,郁恪嚎啕大哭了起来:“可是大典和生辰……都被我弄坏了呜呜……你不要不喜欢我……”
他哇哇哭着,双手还紧抱住楚棠不放,小脸上满是委屈和伤心。
继小太子、小年糕、小可怜之后,郁恪在楚棠那里又有了新的花名:爱哭鬼。
楚棠一点儿也不丑,单从他露出来的部位看,他要是丑,郁北就没有美人了。但他为什么戴面具呢?
郁恪觉得他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他非常想看看国师大人面具下的容颜。
系统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会无语地吐槽一句,堂堂未来皇帝,从小就颜控,无药可救了。
其实对于郁恪这个仅存的皇子来说,楚棠那一句约等于让他小心项上人头的话更应该令他胆战心惊,想法良多。
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他要他的人头,还是他知道有人要他的性命?
这其中关系,想想便危机四伏,生死攸关。
但郁恪不管,他只想知道楚棠是不是那个风雪夜里救他的人。
因此,被许忆揪住命运的后颈皮时,郁恪踢了踢脚,执着地问道:“国师大人,一个月前你是否见过我?”
车帘动都没动。
楚棠平静道:“今日以前,臣不曾踏出明月寺,自然和皇子素未谋面。”
是这样吗?声音相似是巧合吗?
如果那夜真是他,他没必要否认救过他吧。他虽然手中权力稀少,但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拉拢一个仅有的皇子,对国师也没什么坏处吧?
可能真是他想多了。
郁恪耷拉下脑袋:“对不起,惊扰到国师了。”
里面似乎传来轻轻的一声嗯。
许忆招手,一个黑衣侍卫仿佛从黑暗中走出来,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送他回去。”许忆说,想了想,又道,“替殿下收拾好,一炷香后带往光明殿。”
“是。”
楚棠忽然道了句:“等等。”
黑衣侍卫上前。
……
京都大道上,郁恪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心想,既然他不是,那以后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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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殿,皇帝议事上朝之地。晨光熹微,温柔地照耀大地。
殿门前一片空旷的平地,丹墀长如龙。群臣衣冠整洁,手持白笏,站立在空地上。
郁恪身后站着挺直的侍卫,是沈丞相为防止他又偷跑派来看守他的。不过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