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戴着夹板的残疾人模样道:“前一刻钟去的。”
王雱不禁一脸黑线:“今日是大年,现在也才四更天,你前一刻钟去太医局叫他们给你换药?你为何不干脆去让小宝在你脑壳上踢一脚呢?”
“哦……”小屁孩挠头想了想道:“可是大哥我疼啊,总得换药观察病情的吧?”
“妈的兔崽子!龟儿子!”
大雱以裸奔状态从被子里跳出来打算揍他,不过三少很机灵,转身就跑了。
好在他也没有大叫救命,否则老奶奶肯定要出来问“你们谁去看看小旁”,那就药丸。
怒气爆发中,大雱追出房去几步,却发现外面冷的跳脚,只得又果断回被子里抱着神仙姐姐再说……
到天色大亮,穿的如同毛毛熊一样的大雱志得意满的出来院子里,见三少爷虽然是个残疾人带着夹板,却在雪景垂钓。
在王家的池塘边,他把鱼钩垂下去开始钓鱼。全单手操作。
王家从来不吃自家池塘里的鱼,所以鱼养的很大,又都很蠢。
只见三少爷的钩才下去连饵料都没有,就有大鱼上勾。
“是条大鱼!”小屁孩惊呼着就毫无技巧的猛拉,线就断了。
他也不生气,扔了鱼竿转身对王雱道:“大哥,鱼把我的鱼钩钓走了。”
等等,他一个小屁孩哪来的鱼钩?王雱便问道:“王家三少,你哪来的鱼钩?”
“二姐宝箱里有,我借来用用,不过被鱼偷走了。”三少就是这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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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二丫的命根子,她那个所谓的宝箱里全是垃圾,但她就是喜欢,很多是大雱当年在舒州送给她的。
真想踹给他一脚,然而他的残疾人状态是曹集的锅,大雱可没那么蠢拦来自己身上,便语重心长的道:“三少啊,我能容忍你所有的毛病,但你以后再敢阴你二姐,我就让你后悔做人。”
王家三少想了想道:“大哥,你还是先把二姐的钱还了以后再说我吧。”
“……”王雱只能看着他转身屁颠屁颠的离开了。他应该是要去换药了,现在太医局应该有人了。
“哎……”背后传来一身轻叹,是披着一身白熊皮的白玉棠出来了。虽然肚子大,但仍旧像西门吹雪的造型。
她和大雱交流了一下关于三少的问题。说他是个脑残没问题,但总体上神仙姐姐评价他是条小汉子。
不可否认如果没这个脑残存在,王家就不热闹,会有一些气氛上的变化。某个角度来说王家需要那头叛徒驴、外加一个脑残,才会像个一地鸡毛的家。
遥想当年的气氛就很不错,但毛驴老了,以前的熊孩子大雱也长大了。家庭问题是大老王心中永远的刺痛,他断不了任何家务事。总觉得当年的子女夭折,活下来的子女没能管好是他的错。
大家长老王一直想让子女继续他的全部思想,全部作风。但这事上他早就勇敢的承认失败了。长子王雱的成长就是一部“闯祸史”,三少的脑残就更是不能接受的。唯有二丫良心好又比较像大老王风格,所以他总是疼爱二丫。但这样一来又要遭受吴琼老妈的白眼。
“辛苦老婆大人,你如果能把这个家管好就厉害了。”
这句便是这个冬天、王雱英雄气短的心声。这和上次大雪战场中豪情天纵的“北国风光”相比,对比强烈啊……,!
一边走,曹集低声道:“三少,也不许把这事告诉你大嫂白玉棠,你觉得怎么样?压岁钱提升到两贯?”
“好啊。”三少再次干脆的点点头……
吃年夜饭时王安石总算进家了,坐下来拿个碗,没等给老奶奶夹菜,发现小屁孩王旁鼻青脸肿的样子,手臂带着夹板像残疾人。便皱眉道:“旁儿你怎么了。”
王旁并不说话。
再三追问,他说他不小心撞墙上去了。
王安石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解释。
大雱倒是楞了楞,这小子讲义气啊,居然没把曹集给卖了?
王安石对义气旁整体充满了叹息,对二丫充满了夸奖,说道:“旁儿啊,身为王家男儿不可沉迷于顽皮,必须学你姐姐,要像她一样的勤快,懂事,认真学习,要有毅力,切记不能玩物丧志。还有不能学习你大哥。”
“我?”大雱指着自己的鼻子。
王安石道:“是的不能学习王雱,他那套没人学得来,一但形似而神不似,有一点掌握不好就是大罪人,是天下公敌。”说完看着王雱道:“雱儿你觉得呢?”
“似乎……好吧老爹英明,相当有道理。”王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