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生气,扔了鱼竿转身对王雱道:“大哥,鱼把我的鱼钩钓走了。”
等等,他一个小屁孩哪来的鱼钩?王雱便问道:“王家三少,你哪来的鱼钩?”
“二姐宝箱里有,我借来用用,不过被鱼偷走了。”三少就是这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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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二丫的命根子,她那个所谓的宝箱里全是垃圾,但她就是喜欢,很多是大雱当年在舒州送给她的。
真想踹给他一脚,然而他的残疾人状态是曹集的锅,大雱可没那么蠢拦来自己身上,便语重心长的道:“三少啊,我能容忍你所有的毛病,但你以后再敢阴你二姐,我就让你后悔做人。”
王家三少想了想道:“大哥,你还是先把二姐的钱还了以后再说我吧。”
“……”王雱只能看着他转身屁颠屁颠的离开了。他应该是要去换药了,现在太医局应该有人了。
“哎……”背后传来一身轻叹,是披着一身白熊皮的白玉棠出来了。虽然肚子大,但仍旧像西门吹雪的造型。
她和大雱交流了一下关于三少的问题。说他是个脑残没问题,但总体上神仙姐姐评价他是条小汉子。
不可否认如果没这个脑残存在,王家就不热闹,会有一些气氛上的变化。某个角度来说王家需要那头叛徒驴、外加一个脑残,才会像个一地鸡毛的家。
遥想当年的气氛就很不错,但毛驴老了,以前的熊孩子大雱也长大了。家庭问题是大老王心中永远的刺痛,他断不了任何家务事。总觉得当年的子女夭折,活下来的子女没能管好是他的错。
大家长老王一直想让子女继续他的全部思想,全部作风。但这事上他早就勇敢的承认失败了。长子王雱的成长就是一部“闯祸史”,三少的脑残就更是不能接受的。唯有二丫良心好又比较像大老王风格,所以他总是疼爱二丫。但这样一来又要遭受吴琼老妈的白眼。
“辛苦老婆大人,你如果能把这个家管好就厉害了。”
这句便是这个冬天、王雱英雄气短的心声。这和上次大雪战场中豪情天纵的“北国风光”相比,对比强烈啊……,!
一边走,曹集低声道:“三少,也不许把这事告诉你大嫂白玉棠,你觉得怎么样?压岁钱提升到两贯?”
“好啊。”三少再次干脆的点点头……
吃年夜饭时王安石总算进家了,坐下来拿个碗,没等给老奶奶夹菜,发现小屁孩王旁鼻青脸肿的样子,手臂带着夹板像残疾人。便皱眉道:“旁儿你怎么了。”
王旁并不说话。
再三追问,他说他不小心撞墙上去了。
王安石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解释。
大雱倒是楞了楞,这小子讲义气啊,居然没把曹集给卖了?
王安石对义气旁整体充满了叹息,对二丫充满了夸奖,说道:“旁儿啊,身为王家男儿不可沉迷于顽皮,必须学你姐姐,要像她一样的勤快,懂事,认真学习,要有毅力,切记不能玩物丧志。还有不能学习你大哥。”
“我?”大雱指着自己的鼻子。
王安石道:“是的不能学习王雱,他那套没人学得来,一但形似而神不似,有一点掌握不好就是大罪人,是天下公敌。”说完看着王雱道:“雱儿你觉得呢?”
“似乎……好吧老爹英明,相当有道理。”王雱道。
“你不待在北京,车马劳顿浪费资源回家过年,这很不好。”王安石又道。
现在是吃饭时候,当着四叔王安礼的面王雱也不想说这些,点头道:“这些再说吧,老爹,儿子回京是为一些公事,只是恰好遇到过年,不是为了来过年。”
王安石念着胡须想了想,事到如今还真的教不了儿子了,当时包拯回京后大肆赞赏王雱,把王雱在北京那个判例四处宣扬,王安石看后也得叫好。
在王安石的眼睛里,儿子还真是依靠自己补齐了做官的最后一块短板。因为在以前他是著名的“不懂法的法官”,是依靠皇帝的信任和宠爱上位的,现在则再也没人这么说。
甩甩头,不再想这些了,哪怕总有些自己老了不中用的感觉,王安石还是很高兴的,率先拿起筷子道:“吃饭吧。”
……
次日一早没听到小公鸡打鸣。
差不多的时间大雱也就醒了,听了一下外面没有动静便道:“咱家的公鸡也废了,和小宝一样,连本质工作都忘记了。”
大奶妹也醒了,依偎在大雱怀里道:“不是公鸡的问题,你家三少喜欢睡懒觉,于是他订购了一批胶水,把三只公鸡的嘴都给粘起来了。我亲眼见他这么干的。”
大雱也来不及去管这些啊,外面冷但心里热乎,于是又抱着神仙姐姐打算么么哒。
正在关键时刻房门竟是被人推开。吓得神仙姐姐和大魔王心口薄凉薄凉的。
还道是谁有恶趣味,原来是小屁孩三少揉着眼睛进来喊疼,还说:“大哥你带我去太医局换药吧?我自己去他们不待见,连门都不给我开,喊破了我的嗓子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