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曾经温柔的妈妈啊。
“你刚刚扇了我两巴掌,解气了吗?”她眼睛里充满了眼泪,“要不,再打几巴掌,这样我也痛快点。。。。。。”
说完她就要拉苏瑾的手,朝她自己身上打。
庄燕是真地喝太多,神志不清了。
“你妈死的那晚,我也哭了的,你知道吗?”她一边说
,一边笑着抹去自己的泪水。
“但即使我哭了,你妈也是活该!她不是死于其他男人的凌辱,她是死于知道自己的不幸,是她自己选择的!”
庄燕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嘴角轻扯出笑容,嘴角越笑越大。
寒风吹过。
苏瑾双眼麻木不仁。
庄燕说的这些话,像是巨型碾磨,字字句句,碾碎她的五脏六腑,血液四溅,满地狼藉。
带刺的风吹过鬓角,寂静的深夜公园,喝醉的女人瘫坐在地,笑得诡异疯狂,哭得似真似假。
苏瑾站立一旁,脸上面无表情,泪滴打湿睫毛从脸颊滑落。
风儿轻吹,她垂眸,望向地上的女人。
她嘴角轻扯,露出同样看似温柔实则冰冷的笑意:“既然如此,那请你以后,好好接住我给你带来的不幸,因为,那也是你自找的。”
不是说,在不是非常明显的强迫情形下,不幸,总是不幸者,自己选择的结果吗?
那既然如此。
你庄燕以后,可能遭遇的不幸,也是你自己选择的。
庄燕背脊一凉,抬眸看向身前的人。
只见苏瑾嘴角露出弧度,淡然的口气,似乎是在跟普通人说‘你好再见’,但只有庄燕知道,那样看似平静美好的笑容下,是刮骨般的冰刀。
。。。。。。
苏瑾双手握紧方向盘,一双眼睛空洞似是深渊,她加速驶向家的方向,天大的世界,好似只有那小小的一隅,能给她温暖。
车窗外的风在呼啸狂吼,她好
想孩子,好想立刻回到孩子身边。
心脏太痛了。
此刻的她,就像个需要糖果蜜饯孩子,而拥有糖的人,只有她的孩子,只有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