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一道意味不明的视线,唐菖蒲丝毫不畏惧。
在唐菖蒲来的时候,李清水将她最近的事情大概和谢临安讲过。但是看到唐菖蒲的一瞬间,那些不太熟悉的文字画面瞬间有了颜色。
“小宝呢?”谢临安嘶哑着喉咙说着。
从李清水的描述中,他提及最多的是那个四岁的小孩谢瑄。
唐菖蒲自然而然地坐下来,还给他准备削皮的苹果。她之前得知原主的丈夫最讨厌了就是苹果味的酸甜清脆感。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谢临安从小就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成人,对于谢家人的种种做法,他多有所了解的。
毕竟再怎么说,那对是名义上的父母亲。
放在以往,他一向都是敬而远之。
他做不到将事情给做绝了,但是也不能容忍这些年被谢家老太太诓骗得他团团转的事实。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家中的孩子较多,所以才会导致自己不如其他的兄弟那般受自个母亲的待见。
但事实告诉他,不爱就是不爱,没有那么多的借口的。
“就那样,还能怎么的!谁叫你一年半载地都不回家一趟。”唐菖蒲的话语中夹杂着不满,不仅是自己对于谢临安,更多
的是替原主来询问。
谢临安低下头,面色不清。
他在梦中经历的一遭遭犹如往年,再抬头的时候,他收敛了周身所有的敌意。
他分明在梦境里看到唐菖蒲在那一场大火里被烧毁容,而那个他们血脉相连的孩子也不行葬身与那场火海之中。
“是我的不对,来日补偿你们母子二人。”
唐菖蒲也没接上话,再怎么说她与谢临安二人还是太陌生。
“那你先回去吧,我让清水去送送你!”
再怎么说,这个点是在是太过于晚了,就算这儿里家属院那边近但还是有些不太妥。
在唐菖蒲来之前,这个病房内一片吵闹声,是他们一群人在那里讨论谢临安生病期间耽搁的工作该如何处理这一类的情况。
刚刚苏醒过来的谢临安,思绪放空。
他周身疲惫,不太能听进去这些。
“之前杨长松做得就挺好,反正我这一时半会也无法康复。”
谢临安说这话时,有意地抬动他的右手和双腿,即使要忍受着伤口带来的拉扯撕痛感,但庆幸还能有所知觉。
他的主治医生和他说过,这要不是唐菖蒲发现及时,那他的这双腿现在就很难说。
窗户边的淡蓝色窗帘被吹起来。
而现在季有为早就出门去送那位大佬去火车站。
病房外的两人,像是两位坚实的拥护者,寸步不离地守在谢临安的两侧。
“队长,你可不知道,你要是再晚一点,我就要取而代之了。”杨长松从她
开玩笑起,但他对于这队长的名号并没有大点意思。
反倒是连轴转的这几个月下来,打消了他对升官发财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