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哥不像是其他的哥哥们,平日里沉默寡言,也不怎么和他们一块玩耍,就抱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烂书翻翻。
后来就是部队来村里征兵的时候,那本子上边原本是大哥的名字,但是母亲为了让大哥留在家中,还花了不少钱才打从中旋转。
这才把大哥与二哥的名字对换了,原本她以为,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将两人从此之后的命运进行了对换,二哥也应该会生气。
但二哥从地里回来,听到母亲讲起这件事之后,也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接着去做他的家务活。
谢金枝手中握着那还有温热的饼子,原以为她的情绪已经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波动。
看到二哥的眼睛时,还是将刚刚得知那件震惊她的事情告诉了谢临安,也算是为了报答他的这一块烧饼的恩情。
“二哥,你不是阿妈的亲生孩子。”说完这句话,她拿着那烧饼就往外头离开。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谢临安并没有追上来,也没有质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而蹲在地上的谢临安听到了谢金枝对他说的那一句话,只觉得心中多年来的迷雾终究要散去。
从小他就不理解大家伙都是阿妈的孩子,可阿妈对他们每个人的态度都不一样,尤其是他更加的恶劣。
就好像对她而言自己并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仇人的那种。
后来村里也有谣言,毕竟他和谢家人没一个的位置
是长得相似的。
他也曾经怀疑过,但是究其根本,不知道从何查起。
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情,父母二人对他谈及甚少。
之前以为只是忽视,没想到原来自己根本就不是谢家的孩子,这些事情他们又哪儿知道?
“怎么,人傻了吗?”
唐菖蒲看着他把烧饼给了谢金枝,但她也没有出面阻止,就算她和谢金枝之间有所恩怨,但是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无辜的,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从她慢慢接受了谢瑄的存在之后,她也不忍心其它的小孩跟他有着类似或者是更加惨烈的经历。
“没,只是解决我一个疑惑。”
谢临安最近康复的不错,和他来的时候那个状态完全就是两个模样的人。
只是他越笑,唐菖蒲心中越是发毛。
这人长着一张硬汉的脸,笑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你家队长今天是摔了脑袋吗?怎么一点都不正常的样子?”唐菖蒲询问李清水。
李清水摇头,他这么多年在他身边也没看到过队长居然还会阴恻恻的笑,估计又是哪一个倒霉蛋要遭他的毒手了。
“谢临安,你还是别笑了吧,笑的我想打你!”
这哪还是什么正常表情,完全就是不良人要搞事情的前奏。
看着大伙儿都在,唐菖蒲打算将事情给说清楚。
“我先讲两句,还有两天小宝就要过生日了,我想着在荷花屯这边过了生日再回高陇州。”
他们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本来就是要
接王昶龄和林放过去的,还在这里歇两日,倒也能缓解一下来时的疲乏。
等会儿再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要多久?
“师父,林放你们俩就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将东西整理一下就挑点贵的,其他的就算了吧。或者是先交给我,到时候我再托人给你们捎到高陇州去。”
唐菖蒲手中有个最大的作弊神器就是空间,无论有多少东西都能一股脑的塞进去,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他们东西被她朋友带回来了就行。
来的时候,她也是将一些东西塞进了空间里头。
唐菖蒲还记得张美好嘱咐她的事情,只是很可惜没有再看到张大黑一家。
也不知道毛小米的那个果园是怎样的结局?
“师傅,我离开之后这儿虫灾里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唐菖蒲总觉得张大黑的离开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她和他接触过,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个责任感很重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这危难时刻丢下了整一个村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