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没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吗?”
“啊?真的因为一个女人打架啊?哪个女人啊?没见他们和谁走的近啊?”
“估计是菖蒲同志吧,我看最近邓同志总是跟着菖蒲同志进山打猎。”
卢媛媛皱了下眉头,担忧的看了一眼旁边镇定自如的唐菖蒲,低声道:“冲着你来的,你小心些。”
唐菖蒲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在燕玲开口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了燕玲是冲着自己来的。
“下午的时候,李灼然与章爱诞在山里打了一架,听说是和你有关,具体因为什么,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当时燕玲和张素银都在场。”卢媛媛在她耳边快速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唐菖蒲的眼神穿过人群,落在燕玲旁边的张素银身上,只见她一脸的欲言又止,还轻轻的拉扯着燕玲,“佩兰,别说了,咱们和念念都是一个宿舍的。”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周围的人却听到了,顿时议论声更多了。
“真的和菖蒲同志有关系
啊。”
“难道她和邓同志在处对象?”
燕玲哼了一声,推开张素银的手,“素银,我可没有你好性子,你看看你原来对她多好,你看看她是怎么对你的?你到现在还在为她说话。”
张素银低下头,轻轻的咬着嘴唇,一副委屈又不敢说的模样。
燕玲站出来,径直走到邢德海旁边,“邢主任,今天下午李灼然同志与章爱诞才同志在山里打了一架,就是因为唐菖蒲。”
“你看看自从她来了咱们生产队,咱们生产队出了多少事,莫名其妙出了个盗窃事件不说,还带的如今生产队的风气不正,如今去山里打猎的人越来越多,到时候那么多地谁来种?”
“她每日都和李灼然同志进山,说是去打猎,谁知道去干什么不正经的事了?今天下午,章爱诞才同志不过是说了两句让李灼然同志注意点,不要和唐菖蒲不分场合,李灼然同志就火了,还打了章爱诞才同志。”
“你胡说!”李灼然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喊道。
“我没有胡说,你敢发誓说自己不是因为唐菖蒲与章爱诞才同志打架的吗?”燕玲冷笑着喊道。
李灼然顿了顿,急切的道:“那是因为你们。。。。。你们先说菖蒲同志的坏话的,我。。。。。。”
“我们没有说她坏话,我们不过是在劝你,让你们注意一下在生产队的影响,苦口婆心的话,竟然也成了坏话,真的是没地方说理了。”
“你。。。。。你太过分了,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李灼然显然说不过牙尖嘴利的燕玲,气的脸红脖子粗。
“行了,都别吵了,”邢德海举起手来,揉了下有些发疼的头,今天孟队长去镇上开会,不回来,只能他自己处理这种事了。
“章爱诞才同志,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李灼然同志为什么打架?”他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过话的章爱诞才。
章爱诞才站起身来,他长相白净,说话又和气,在生产队的人缘不错。
“支书,你就别问了,是我不好,乱说话惹怒了李灼然同志,所以才发生了冲突,现在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会儿我就写检查给您,您看是扣工分,还是有其他处罚,我都认。”章爱诞才捂着脸,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唐菖蒲眯了下眼睛,没想到这个章爱诞才竟然和张素银演技有的一拼,都是深谙以退为进的人才。
果然,听他如此干脆利索的认错,相比较刚才脸红脖子粗争辩的李灼然,立刻就显得他大方懂礼,顾全大局,邢德海看向他的目光温和了许多。
“我们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人,你能知道要和睦相处,真是难能可贵。”
“但事情对就对,错就是错,该谁承担责任就应该谁承担责任,章爱诞才同志,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邢德海性子古板,显然不打算和稀泥。
章爱诞才眼神闪了
闪,撇了唐菖蒲一眼:“事情牵扯到女同志的名声,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好。”
唐菖蒲慢条斯理得将最后一口饭喝完,放下碗,似笑非笑的道:“贺同志看着我做什么?”
章爱诞:“。。。。。。。”
他刚才那么明显的暗示,看不懂吗?
“不过,你这句话讲的不对,正是因为牵扯到女同志的名声,才应该在大厅广众之下说清楚。”唐菖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