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习惯了习惯了!”
孩
子们嘻嘻哈哈地孟她敬了个军礼,撒丫子跑出孟家。
张美好提了提背篓,七十五个黄桃,少说有五六十斤,明显扛不动,干脆进屋找了个闲置的布袋,连同地上散落的一小堆,挑出表皮没伤也没疤、总之卖相非常好的二十四个大黄桃,打算给孟卓煌寄去。他家的果子,他最有资格品尝了。
又从次一拨里挑出十二个,这是给王昶龄的。
余下还有唐菖蒲家、李清水家、杨长松家、院长家、陈二妞……掰着手指数一遍,约莫有六七户人情要送。但不需要多,每家应景地送六个差不多了。
这么一来,自己和小叔婶婶也就剩十来个,尝鲜够了,中秋礼物也有了。
反正树上还有挂果的,等农忙过了再来摘。
既要往省城寄包裹,张美好干脆让小叔帮她请了半天假,扛上半背篓黄桃,兴冲冲地跑了趟县城邮局。
好运地赶上邮局正往省城发车,张美好偷偷塞了个留着自己吃的黄桃给熟悉的邮局人员,劳烦她加紧办妥自己的包裹。
赶上这一趟,就不用在县城滞留三天了,没准还能赶上过节。
两箱包裹紧密的黄桃,顺利地于当天出车、运往省城。
三天后的傍晚,孟卓煌收到了来自张美好的爱心包裹。
“这啥东西?看着小,却沉甸甸的。”刘三营正好和孟卓煌在一起,好奇地接过来掂了掂。
孟卓煌也不清楚,不过只要是那丫头寄来的,他都喜欢
。
“卓煌!这么早就回宿舍?去打会球呗!”
沿途有朋友邀他打球,被他摇头婉拒了。
“热脸贴人冷屁股了吧?”杨喜宝路过,幽幽接了句。
打从那件事后,这厮算是彻底和孟卓煌撕破了脸。但凡孟卓煌在的场合,总能听到他阴阳怪气的喝倒彩声。
大伙儿起先不明白,听了邓严科和朱方兴的解释,才恍然大悟:敢情是泡妞失败,把原因归咎到了孟卓煌头上。
对于杨喜宝这样——家里红旗迎风、却还想在外头招摇彩旗的人,大伙儿心里是很不屑的,这已经不是性格好不好、脾气暴不暴的事了,而是作风有问题。
可碍于没这方面证据——龙娇月有没有给杨喜宝写信不清楚,但杨喜宝肯定没给龙娇月写信,因为他没问到龙娇月的落脚地址——没证据就不能孟上级反映,顶多心里对这人有了一层膈应。
见没人理他,杨喜宝傲慢地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眼角扫着孟卓煌手里的包裹,大步往食堂去了。
“小人行径!”刘三营冲着杨喜宝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这种人,不理他就对了,越理他越得瑟。”
“算了,咱们回宿舍。”孟卓煌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丫头又给自己寄什么了。
“卓煌,有好东西给我留点啊,我这还有事没忙完,忙完就回去!”李海冲站在行政楼二楼的楼道上,冲孟卓煌挤眉弄眼。
孟卓煌挑眉看了他一眼,都还
不知道寄的是啥呢,万一是那丫头给他做的衣裳、鞋袜,难不成也给他留点?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