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明显感觉到周红红的心不在焉,人是在她身边,魂估计早飞奔到陈山野身边了。
她倒不是有意棒打鸳鸯,就是看不惯陈山野卸磨杀驴的劲,她可是两个人的大媒人。
非但不感恩戴德,还阴阳她,这谁能忍。
“如霜,如霜,我先去上个厕所。”周红红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也没敢穿鞋,双手拎着鞋,脚步比猫还轻。
听到关门声,柳如霜翻了个身,舒展了一下四肢,小声嘟囔了一句:“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周红红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像是已经压抑到了极致,隐约中好像喊得是她的名字。
她已经是个“久经沙场”的过来人了,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山野竟然在医院里面做“手艺活”。
她握住门把的手顿了顿,不知道是进去,还是出去。
“媳妇,傻站着干嘛,进来,帮我拿条湿毛巾。”相比她的羞窘,陈山野作为当事人倒是相当淡定,语气平淡,好像做坏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心里不情愿,周红红还是把一条湿毛巾,扔在他脸上,语气鄙夷:“这是在医院,你还要不要脸。”
陈山野擦了擦手,室内没开灯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可那双眸子亮得惊人:“我怕也不想的,谁让你亲到一半就走了,我情不自禁……”
知道他下一步要说什么,这个男人平常高冷自持,可到床上的时候像是撕开了高
冷的面具,什么骚话、荤话说张嘴就来。
也是,再工地上待了七八年,再文明的人都会变成一个糙汉子。
周红红连忙用湿毛巾捂住他的嘴,力气之大似乎要把陈山野给闷死。
事实上陈山野站的差点被闷死,毛巾比较大,又沾了水有重量,盖住嘴巴的同时还不小心掩住了鼻孔。
“我都怀疑我是上辈子欠你们家的。”陈山野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新鲜的空气,刚刚那种缺氧濒临窒息的感觉还在。
周红红自知理亏,低着头没说话,犹豫了半天小声问了一句:“你要不要上厕所。”
她上来就是担心陈山野上厕所不方便,自己可以充当拐杖。
“不去。”
“不去那我就走了。”
周红红转身,快要出门的时候,背后响起一阵烦躁的男音:“我要尿尿,你过来扶我。”
也没计较男人的不礼貌,周红红任劳任怨地背着他。
陈山野弯着腰,虚虚地趴在她身上,自然下垂的双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腰,还有一下没一下地用下巴去蹭她的颈窝。
从病床到厕所不过几米的距离,可陈山野的脚像是扎根在地上,他不动,周红红自然挪不动她。
分明是接着上厕所的幌子吃豆腐。
当男人的指尖再一次试探性沿着她腰线游走的时候,周红红发怒了,低头对着他的手臂,亮出了锋利的小虎牙。
陈山野闷哼一声,还是没舍得松手,像是报复一般,重重地捏了一把她腰
上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