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从前的事情,陈山野没忍住笑出声:“这你可怪不得我,要怪怪你哥去。”
周红红打小就是胖乎乎的,六七岁的孩子正是顽皮的时候,没少给她起外号,大部分都是跟猪有关的。
周老大当时还是个泥瓦匠,刚好在给学校砌院墙,听到妹妹的哭声,撂下水泥桶,拎着瓦刀就过来了。
一拳能打倒五个小朋友,一个班级三十二个人,三十个被他揍了,唯一的漏网之鱼是通风报信的那一个。
把人打哭了还不算,像是拎小鸡崽一样,把男孩子拎到了院墙上,院墙是两排青砖垒起来的,不过八九厘米宽,却有三米多高,稍有不慎就会掉下来,十几个可怜巴巴的小豆芽站在墙头上,像墙头草一样随风招摇。
小女生也没放过,在外面反锁上门,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条没毒的菜花蛇,隔着窗户扔进了教室里。
一群女娃娃吱哇乱叫,叫得人心悸。
后来还是派出所的人过来,才算平息了争端,打那天起周红红就没上过学了,还是周老四放学之后在家教她,勉强算是达到了小学四年级的文化水平。
“哼,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们一家。”周红红在他紧实蓬勃的胸肌上狠狠捏了一把,嘴巴嘟得能挂油瓶。
肌肉太紧实捏不动,周红红顺势在男人额头上抹了一把,惊喜地发现:“你退烧了。”
“嗯嗯,刚刚出了不少的汗。”
周红红脸红得能煎鸡蛋,
刚刚虽说没到最后一步,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别说陈山野这个“出力”的人了,就算她这个“躺着”人,发尾都被身上的汗打湿了。
“现在我不烧了。”男人喉结滚动,眼睛里好似有火焰在燃烧。
“嗯?”周红红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抬手帮她擦汗。
陈山野最喜欢她呆愣的模样,看起来傻乎乎的,很好骗的样子:“不发烧了,可以生孩子了。”
周红红没敢看他,偏过头去,可还是能感觉到男人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哑着嗓子发出一声娇娇软软的闷哼。
“哼,是什么意思,生还是不生?”男人故意使坏,为难她。
看似把很民主地把选择权交给了她,实际上箍在她腰间的手臂都没松开,非但没松,还越来越紧。
周红红差点喘不过气来,恼羞成怒:“不生。”
“不生就不生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小孩子,太闹腾了。在肚子里就开始闹腾,长大了更闹腾。”
赵勇那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胡蝶整天孕吐,整个人都快脱相了,赵勇都后悔之前没把孩子给打了。
陈山野从她身上翻下来,下床。
周红红看着男人的背影出神,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她说不做就不做,以前可没这么贴心。
等男人转身的时候,看到他手里的一盒计生用品,周红红的脸直接黑了。
“陈山野,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事情,亏你还是个大老板呢,”
面
对她的这一通指责,陈山野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眸子里亮晶晶的,很是耀眼:“你是我媳妇,跟你睡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天我躺在被窝里要是想别的,你哭都找不到坟头。”
“嗯?我为什么哭?”她尾音上挑,似乎很是不解?
陈山野一边做着“手工活”一边不怀好意地看向她:“孩子在家不吃饭,多半是在外面吃饱了,男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