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靠近,浓烈的酒气已经传到了鼻腔。
姜晚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站定,抱着手臂命令,“赵亦,去把你们总裁拉开!”
“……”
赵亦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地。
傅景深反而慢慢站直了身体,俊脸迷离,不知道喝了多少,以至于神志不清。
他微眯着眸子看着她,手还搭在乔雨的肩膀上,支撑着自己,不至于整个人踉踉跄跄。
乔雨语气冷淡的掀唇,“他喝多了,我过来接他而已。”
呵。
姜晚忽然笑了一声,无所谓的说,“跟我解释什么呢,我又不瞎,不过你放心,孩子我不要,他我也不要,你想要的话,都给你好了。”
听见女人毫无温度的话,傅景深深邃的眼底骤然掀起了巨浪,“姜晚,你就这么恨我?”
“恨啊,你把我的人生弄得一团糟,总不能只许你恨我,不许我恨你吧?”
“那你恨我吧。”傅景深长长的舒口气,带着浓烈的酒气,但眼神却无比的清明,“两年的婚姻,我开心过,后悔过,恨过你,也喜欢过你,但是姜晚,也仅仅如此了。”
不管怎么折磨,怎么纠缠,他终究还是跨不过恨这道难关。
哪怕……他爱她。
姜晚垂下眼睫,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抓皱了大衣的口袋。
早该
麻木的心脏,骤然的紧缩,痛得她几乎难以维持表面的宁静。
好一会儿。
她才压着情绪,声音清冷的问他,“我早上发给你的录音,你听了吗?”
“什么录音?”
“……”
姜晚苦笑,抿了抿泛白的唇瓣,“不重要,没听见就算了。”
他看着她,眉目深邃而沉重,“姜晚,孩子勉强来到世上,有的只会是无尽的痛苦。”
她的心被刺痛,面色苍白的看着他,自嘲般的说,“原来你听到了,只是不想回应我。”
傅景深神色冷淡,醉酒又让他说话有些不利索,整个人显得很矛盾,他说,“关于孩子,一开始说不要的人是你,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打掉吧,对彼此都好。”
她不死心一般问,“那要是我说,我愿意独自承受痛苦,带着孩子去国外,去到你看不到的国家生活,你会愿意让我生下来吗?”
“不愿意。”他的声音很冷,眼神亦是,“姜晚,还是说,你其实根本不想离开我?”
“你想多了。”
只有离开他这件事,是她唯一笃定的事。
她深吸口气,“傅景深,等打掉这个孩子,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羁绊了,到时候,你会跟我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