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国和江如樱的出租屋,其实就在夜宵摊的楼上。
江建国和老黎打架,楼上的人,纷纷跑到走廊上探头探脑。
江如樱虽说没有出去察看,但城中村的纸皮楼,没有一点隔音效果,这些污言秽语,自然也传入了江如樱的耳朵里。
好吧,正愁不晓得该如何向江建国说明呢,让他以这种方式知道了,也不是坏事。
这个地方,她是一天都不想多呆了。
昨天,祝晓山真的带着江如樱,去了他中大附近的江景豪宅。
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江如樱就被深深地震撼住了。
江建国在南嘉县,还是个文教局的局长,可文教局分配给他家的宿舍,也不过是一套七十多平的小房子,还不如祝晓山这套豪宅的客厅大!
江如樱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广阔的江水,简直不敢相信,这套房子,很快就将属于她了。
她觉得,自己从前受过的那么多罪,都是值得的,她走过的那么多弯路,都是在等待这一刻。
要不然,这泼天的富贵,又如何能轮到她的头上。
以前真是格局小了,谢青川这种开桑塔纳上学的人,顶了天是个县城土老肥,哪里轮到我江如樱使那么些手段,花那么些心思。
“小樱,喜欢吗?”祝晓山搂住江如樱,柔声问道。
“不喜欢我们去看其他的。”
二十岁的祝晓山,第一次体会到“爱”一个女人是什么滋味,恨不得心窝子都掏出来给她。
“喜
欢!”江如樱答得大大方方,好像这房子,本来就是她应得的。
“那就这套吧,小樱,把你身份证给我,我找人去办过户!”
江如樱的表情当中,闪过一丝犹豫。
“怎么了?小樱?”祝晓山赶紧问道。
江如樱想到了父亲江建国。
江建国活了大半辈子,勤勤恳恳,两袖清风。
作为文教局局长,并不是没有机会为自己捞油水,但是,江如樱知道,江建国几十年的全部积蓄,也就够付给黑皮的赔偿金了。
江建国一定不会接受她和祝晓山的关系的。
不过,这种事情,何必告诉祝晓山。
“是怕你爸爸知道?”祝晓山问道。
“有什么啊!”
“不是说嫁女儿有彩礼吗?”
“你就给你爸爸说,这是我提前给的彩礼!”
祝晓山对江如樱,倒是一片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