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商见状,一语双关,“司总怎么舍得?”
司云鹤,“有舍才有得。”
傅子商也没客套,伸手拎过紫砂壶在手里晃了晃,揶揄,“茶水够多吗?”
司云鹤嗤笑,“放心,对于合作伙伴,我向来不吝啬。”
傅子商,“是吗?那当初司氏总部那几个老狐狸,最后怎么会被逼到走投无路,最后远走他乡?”
司云鹤似笑非笑道,“我跟他们有合作过吗?他们需要帮助,我只是给了个提示,我跟他们从来都不是合作伙伴。”
听到司云鹤的话,傅子商给自己低头添茶水,切入主题,“老头子那边,下月会回广城一趟。”
司云鹤身子往座椅后靠了靠,“你想怎么做?”
傅子商,“我知道你不想手相占人命,想做个干净的商人,你放心,不用你做什么,我来找人做,只是需要你陪我演一场戏。”
司云鹤沉声,“什么戏?”
傅子商眼眸含笑跟司云鹤对视,“老头子疑心重,这段时间你多挑衅着他点。”
司云鹤剔看傅子商,“我觉得应该没你说的这么简单吧?”
傅子商眼底笑意加深,玩味道,“以老头子多疑的性子记仇的性子,你挑衅他,他更定会想办法弄死你,而且我了解他,他在弄死你之前,也肯定会给自己弄个不在场,下月他离开A
城,就是最好的时机。”
司云鹤落在茶桌上的修长手指轻轻敲了两下,“那你是拿我的命给你做饵?”
傅子商,“这还不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司云鹤,“可别到时候我这孩子舍了,老狼套到了,却留下小狼祸害一方。”
傅子商端起茶水往嘴里送,“你不信我?”
司云鹤沉声道,“先把你的计划详细说清楚吧,我们还没彼此信任到你说一句话,我就能拿出一条命陪你玩的地步。”
傅子商戏谑,“你放心,到时候一定会把详细计划告诉你,我不是司氏那些老家伙,你也不是司云飞,我心里有数。”
从茶庄出来,司云鹤和傅子商各走一边。
司云鹤上车,刘特助出声问,“司总,我们现在是去公司还是回家?”
司云鹤靠进座椅里,把脖子间的领带一把扯下,蹙眉,低沉着嗓音问,“小刘,最近公司有没有什么项目,能让太太下个月去一趟外地?”
车厢内气压极低。
司云鹤话落,刘特助从后视镜里跟他对视,‘没有’两个字就在嘴前,却不敢说出口。司云鹤,“没有?”
刘特助硬着头皮应,“我想想办法。”
司云鹤闻言,用指尖捏了捏眉心,“尽快办妥,别让太太发现任何异常。”
刘特助,“明白。”
刘特助虽然嘴上说着‘明白’,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这叫什么事呀?老板自己做不到的
事,却都交给他做。
刘特助忽然觉得,可是他也能被外派,其实也蛮好的。
不过这些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是半句不敢说的,
刘特助匀速开车,自我同情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司总,我们现在去哪儿?”
司云鹤,“回家。”
刘特助,“好。”
刘特助手握方向盘,调转车头。
谁知道,他刚调转车头,坐在车后排的那位又开了口,“不回家了,去公司。”
已经调转车头的刘特助,“……”
现在刚调头的这条路,好像是一条单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