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三爷看在眼里,眼神冷了几分。
傅子商喝完茶,把茶杯放下,用拇指抹了下嘴角,剔看向司老三爷,“老头,都到这步了,还演呢?”
傅子商简言洁语,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司老三爷转动轮椅,“傅子商,你真应该跟司云鹤学学。”
傅子商戏笑,“学什么?”
司老三爷,“要想成大事,就得沉得住气。”
傅子商讥笑,“沉得住气?你以为他今天来为了什么?”
司老三爷瞳孔一紧。
司云鹤身子略前倾,拿过傅子商没动过的那杯茶往嘴里送,“三爷,年纪大了,就该学会享天伦之乐。”
司老三爷,“你想说什么?”
司云鹤,“其他劳心劳力的事,不适合您这个年纪做。”
司老三爷冷声,“我这把年纪不适合,谁的年龄适合?”
司老三爷话落,傅子商嗤笑,“我啊!”
说完,傅子商一条腿搭在茶几上,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要笑不笑道,“子承父业,我保证一定会把您手上的产业做的红红火火,让您……能够安息。”
安息?
听到这两个字,司老三爷牙关紧咬。
傅子商这是想置他于死地。
如果说司家养司云鹤是养虎为患。
那傅子商对于司老三爷就是一匹狼。
一匹伺机而动的狼。
司云鹤在司家
的那些年,韬光隐晦,避其锋芒。
傅子商在这方面却恰恰相反,他张扬,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野心。
司老三爷防着他,又不得不重用他。
他就像是悬在司老三爷脖子上的一把利刃,稍有大意,就会要了司老三爷的命。
傅子商话落,司老三爷神情不辩喜怒,“让我瞧一瞧你们这一辈人的能耐。”
司云鹤,“祝您长命百岁。”
司云鹤这是嘲讽,傅子商听得出来,但他偏偏还是补了后半句,“那我就祝您久病缠身。”司云鹤跟傅子商从司家老宅出来时,司老三爷在两人身后砸碎了一个茶壶。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底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