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画面,是那日李恒揍了邓勇,当着邓勇的面承认喜欢她。
他跟她说。“怕我?”
“怕我就对了,我这种人,跟社会上那些人渣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比他们多了一身西服,看起来多了几分人模狗样。”
第二个画面,是她在A城临走前跟苏棠他们一起吃饭那次。
他问她。“谢瑶,要不要跟我这个烂人谈一场恋爱?”
这两个画面闪过,思绪归位,是现在。
他说,“谢瑶,我其实没传言中那么不堪,你要是愿意爱我,我还能为你变得更好些。”谢瑶落在身侧的手指微蜷,胸口像是有什么情绪在蔓延,但又一时间没办法确定具体是什么情绪。
过了许久,谢瑶攥紧手提唇,“李恒。”
李恒嗓音暗哑,“要拒绝我?”
谢瑶抿唇,心跳有些快,但仍选择遵循现在自己的内心,实话实说,“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谢瑶话毕,李恒狭长的眸子向下垂了几分,稍显落寞,但又不会太过,“嗯,我明白。”见状,谢瑶心倏地一紧,“对不起,我……”
李恒,“没事。”
谢瑶,“……”
李恒说完,顿了约莫半分钟左右,沉声开口,“抱歉,这段时间给你带来了困扰。”
谢瑶抿唇,“没关系。”
李恒收回落在中控上的手,把领带重新系在脖子上,打理好,对着谢瑶道,“
去吧,阿姨还在里面。”
李恒越是表现得释然,谢瑶就越是感觉自己一颗心拧巴的难受。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谢瑶很明白,心软不能当爱情使。
谢瑶纠结了一会儿后,冲着李恒微微点了下头,推门离开。
目送谢瑶渐行渐远,李恒两条修长的腿抻了抻,摸过烟盒咬了根烟在嘴角,没立即点燃,而是掏出手机给司云鹤发了条信息:处理完工作的事你跟棠棠先回去,我在苏城住一段时间。
信息发出,司云鹤那边秒回:失策了?
李恒:兄弟一场,别总在我伤口撒盐,偶尔你也撒点孜然。
司云鹤:别人撒盐伤不了你,除非你自己身上有溃烂之处。
李恒看着手机屏薄唇勾起:别贫,难受。
司云鹤:难受就对了,没尝过爱情的苦,怎么有资格享受爱情的甜?
李恒:我谢谢你给我讲这些大道理。
司云鹤:有没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茅塞顿开的感觉?
李恒:没有,只有一种你不顾我死活,在我坟头蹦迪的感觉。
司云鹤:觉悟太低。
李恒咬着烟笑出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