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方年耐心补充:“当然,如果这块地已经有所属,前沿也不便夺人所好。”
“……”
都是人精,虽然方年说得恳切,但徐璘和姜粱都知道方年的真正意思。
徐璘做了个手势,唤过自己的秘书:“去取规划图来。”
“方总稍安勿躁,我们先确定一下这块地的所属权。”
“……”
轻飘飘一个动作一句话,就把事情缓和了下来,给自己留足了思考时间。
方年也不得佩服,这就是造化弄人。
他估计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达到这种举重若轻的境界。
因为在商业上,方年不会故意把自己常年置于这样不利的环境,甚至还会特地换上自己比较放松的场合谈事。
“……”
看了地图,又说了几句话。
徐璘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实在抱歉,方总,这块土地的相关事务我们也需要跟下面的主管单位研究一下,才能再给你答复,大概需要三个工作日。”
“……”
“没关系,那我们就静候佳音,是小子冒昧,叨扰则个。”方年微笑着道。
“……”
方年跟基本没怎么说话的关秋荷一同告辞离去。
前后不过三十五分钟。
结果稍显出乎预料。
如果是单纯的拖字诀,方年也能理解,毕竟如果这样就等于是婉拒。
如果直接答应,那也肯定能理解。
但偏偏又拖了一下,又给了准确的最晚时间窗口。
就有点意思了。
离开区府后,方年跟关秋荷直接回了君庭。
这时关秋荷才提出疑惑:“你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不会太如意,很多话都故意没说。”
“徐璘和姜粱一开始就是自我承责,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方年理所当然道,“你对比一下孙淦泷那边就知道了。”
“……”
方年也没多解释。
这都是曾经打交道打多了悟出来的经验。
也不是通用法则。
但大差不差。
不过对外,方年会把自己的这份经验用写书要立住人物所以经常会揣摩来搪塞……
…………
眨眼就到了周四上午。
这周的最后一节课上完后,方年夹着书包哼着歌儿走进了前沿办公室。
一进门,方年看到大家都在,随口道:“呦,今儿咋了,人这么齐。”
“当然是……”
关秋荷率先开口。
然后陆薇语接过话头:“有很多好消息啦!”
方年眼皮一抬,边往自己的工位走去,边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说看,让我也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