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炳文陪同何父进餐,桌上摆着几道高档菜。
何父:“您这么做,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起这个人情啦!但愿玉芳能够治好,再报答您,如果她真有个好歹,她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您的!”
蒋炳文笑道:“您快别这么说,您可能不了解,当初,玉芳一到厂里,鄂就很看重她,把她安排电脑制板,那是个极重要的岗位。谁知―唉!也是我考虑不细,不知道她那么倔。要是不去深圳,也许不会得这个病,不管怎么样,鄂要全力救治她,哪怕倾家荡产,鄂也会不顾的。”
两人吃着聊着,蒋炳文不断给何父敬菜。
何父始终笑呵呵。
605xi市皇冠酒店餐厅客房里
何父独自一人在客房,他笑呵呵,左右上下打量房间设备。用手压了压席梦思床,打开床边所有电开关,蹲下身子扯扯地毯。到卫生间,发现了马桶,先坐了上去,又回过身掀起马桶盖,脱裤子,笑呵呵的坐下。
606xi市人民医院病房
玉芳叹了口气“唉――!”她睁开睛,诧异地看了看周围环境,问母亲:“妈!我怎么会住在这儿?”
母亲守在女儿病床,轻轻拍着玉芳胸前的被子:“别想太多噢!先好好休息,没事儿的,有贵人相助,你会没事的。”说完背过身擦眼泪。
玉芳:“妈!我是问您,为什么我会住这儿?”
母亲:“有贵人相助啊!”
玉芳发怔:“您说什么?什么贵人?”
母亲:“这几天,你象没了魂似的,一直昏昏沉沉,蒙蒙胧胧。你知道吗?这一切是蒋厂长安排的呀!”
玉芳:“啊!是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头歪在一边,紧闭的双眼渗出泪水,她再也不说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玉芳躺在病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眼睛里噙着泪水,百感交集,头脑中闪现―
朝旭―蒋炳文两个男人,深圳―随文两地。
(画外音)我的心烧成了灰烬,我的灵魂深处穿了一个洞,我的精神受着难以承受的苦刑。我好悔,我为啥会这样浑浑噩噩;我好恨,我是在割肉疗伤,饮鸩止渴啊!
两年前,印刷厂。蒋炳文那夜鹰隼般的眼神,贪婪、自负、卑劣、阴险,狡黠,全凸现在那似蓝似绿的眼光之中。
她浑身感到一阵抽搐,又想起了日夜思念的朝旭。
玉芳:“妈!您过来一下,我给您说件事。”
母亲倚在病床边,听女儿说。
607xi市人民医院一楼电梯门口
何母拿着电报稿,下楼来,刚走出电梯门,迎面碰到蒋炳文。
蒋炳文:“噢!阿姨――!您上哪儿”
何母:“哦、哦!我上趟街、上趟街!”神色有点儿慌张。
电梯门就要关了,蒋不便多说话,随几个客人进了电梯。
608xi市人民医院电梯里
蒋炳文站在电梯里,仰头看着电梯上方淡淡的灯光,脑子里再现―
玉芳的母亲刚才回话的神色,手里拿着一张写了字的纸,看到他,象是要藏在身后一样。
他等电梯下完最后一人,自己不下来,又摁了一楼指示灯,乘电梯再下到一楼后,急忙往大厅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