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运笑道:“行啊!我再加一倍!”
朝母忙解释:“哈哈……。说笑话,说笑话!”
众人都笑了:“哈哈……。”
丁克问程佳运:“那您看我值多少?现在就卖给您。”
程佳运看了看丁克,毫不迟疑地:“你也不错,但与朝旭相比嘛!五折!”
丁克听了,看了朝旭一眼,假装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爽朗地:“行!五折就五折,连我一起卖给您算了!”
朝旭指了指程佳运和丁克大笑:“哈哈……。丁克你真行!你俩装套子,说来说去,最终还是要把我给卖了哟!”他擦擦眼睛,对程佳运:“行!卖了就卖了吧!现在我们吃饭去,妈――!今天,咱们吃顿团圆饭,您能一块儿去吗?”
母亲听儿子话中有话,笑呵呵地:“团圆饭!去!咋不去呢!”
程佳运:“慢着!话还没说清,你还没给我明确表态呢?”不放心地紧盯住朝旭。
朝旭:“怎么?您现在就要赶我走哇?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哈哈……。”
程佳运:“这么说你……,嗯!团圆饭,对!对对!团圆饭。”突然反应过来了,欣喜看着朝旭。
朝旭:“朝旭再不通情达理,也听您这一次!先去试试,总不该是袁崇焕二次进朝的结果吧!我现在不是六年前茫然无助的朝旭了,大不了再卖给您,别说一个亿,至少不会比一个副市长的工资低吧!有一条光明的退路,我又何惧之有?不行,我再回华宇,到时可别把我拒之门外啊!”
朝母听后笑了,心里在说―
(画外音)这才是我的儿子嘛!
程佳运“嚯”地站起来:“好!一言为定!”
大家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程佳运紧紧地拉着朝旭的手,盯了他好久,眼睛里慢慢渗出了泪水,他低下头,松开另一只手,拍着朝旭的肩膀沉重地:“你没同意之前,我做你的工作,你这一同意呀!就象一把刀子捅进了我心里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我命中没有这个福气啊!留不住你,原来,唯恐你自己提出来走,现在却被国家挖走了!虽然义不容辞,还是我的福薄呀!你――!好好干!别忘了我这个老朋友,噢!”
朝旭擦擦眼角渗出的泪迹,把程佳运扶到凳子上坐下,深情地:“我何德何能啊!今天出现这种情况,我想起了戚继光的诗‘南北驱驰报主情,江花边草笑平生……。”
程佳运:“‘一年三百六十日,都是横戈马上行’能者多劳啊!这几年,我只了解你一点,只要让你干事,你比啥都满足。但愿回政府后,能让你多为人民干点事。”
朝旭:“我明白!您的这番苦心,足见您的爱国之情。唉――!您!一个民营企业家尚且如此,在政府机关工作过多年的我,还有什么话说呢?既便是万丈深渊,我也得往下跳哇!”
程佳运:“果真那种,我会把你拽回华宇。”
朝旭苦笑道:“嘿!政治与经济,两个概念,机关与企业绝缘不同,何况是在领导岗位上,一旦走到那一步,您是拽我不回的。两种结果:不是‘留取丹心照汗青’,就是‘栏杆拍遍’啊!”
程佳运:“是啊!你很执着,认准了的事,毫不妥协。你具备了男子汉一切难能可贵的东西。”
朝旭:“您放心,我永远忘不了您的,您不仅是位开明的老板,您还是我人生的恩师、偶像,我最尊敬的慈祥的长辇,我最危难的时候,是您收留了我,这是我毕生难忘的。”
程佳运:“你对华宇的贡献,远远超出你所得,我一定要补偿你。”
朝旭:“我不要什么补偿了,我最需要的,您给了我。我之所以在华宇竭尽全力,一切都要做得最好,是因为我深切地感到在您的领导下做事痛快、舒心,您的人格影响力、亲和力、号召力在全公司有口皆碑。您重才、惜才、用才的智慧;顾全大局的胸怀;重情重义的人品与知识;高瞻远瞩的企业家眼光和胆魄;集中代表了我们民族最优秀的本质特征。”
程佳运笑道:“你才是真正集中代表了我们民族最优秀的本质特征啦!你为华宇做的几项大事不说,单从你将楚江大桥工程,分段切块招标,照顾二级以下公司,商品街铺面限量购买,照顾钱少的人,这两件事足以证明,你的人品、才华,远在我之上啊!”
朝旭:“我也是受您的启示,通过处理那个监守自盗的事,我在您的身上,看到了一个真正的中国人,应该具备的素质,学到了在党政机关学不到的东西。往后,我朝旭不论为官为人为民,心中已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您程总。”
程佳运:“你把我当作目标,可我把你当做主心骨啊!”
朝旭:“我也清楚,您内心是不愿意我离开华宇的,我们相处相知是缘分,这种缘分不会因为我离开华宇而结束。楚云是我的家乡,这里也是您的家,我朝某过去追随您、敬重您、忠实您,今后,也会责无旁贷、一如既往地孝敬您。”朝旭转脸对母亲说:“妈!我说的句句是真话。”
朝母:“是啊是啊!没有程总的提携,哪能有你的今天呐!说得对,说得对呀!”在一旁感动地擦着眼泪。
程佳运突然站起来,流着泪:“我这么做,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我是不是有点儿那个、那个,对国家有点儿愚忠呢!?!?――!”似后悔、是茫然、显得不知所措。
丁克过来安慰程佳运:“朝总深明大义,义簿云天,他刚才的这番话,足以表明他对您的心迹,您也不必过于伤感,你俩这种肝胆相照的友谊,一定能天长地久。”他回过头对朝旭:“还是先吃饭吧!”
朝旭赞同地点点头,走过来扶着程佳运。
635楚云市楚云饭店
zhi市冶炼厂,冶金总公司几个领导,为了争取该厂破产,找市长夏承芳汇报,约谈前,请夏打麻将。
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进来,手提一个崭新的密码箱,往麻将桌上一放:“不够我再叫人送来!”
梁厂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