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炳文:“鄂是不该那样做,可你总是摆不开他,连女儿的名字你都……”他看了眼秀秀“鄂好苦恼哇!”
699随文县人民医院(闪回)
玉芳躺在病床上,头上扎着白色丝巾。
蒋炳文抱着婴儿,微笑着来到她的床前:“哎!你说给她取个啥名好呢?”
玉芳揭开孩子头上的围裙:“怀秀!她叫怀秀!”说完,将头偏向床里边,眼泪止不住淌了下来。
蒋炳文笑道:“好好!怀秀!怀秀!”
(化入)朝旭对玉芳笑道:“什么xu、xu,我们楚云读‘旭’为‘秀’,哈哈哈~~~~~~”(化出)
玉芳冷笑一声:“一切都不必说了,你是咋诬蔑人家的,你要一条一条给他澄清。我不是为你,我是为了我的怀秀,怀秀!”说着,抱住女儿大声哭了起来。
女儿也抱着妈妈哭泣,“妈妈别哭了,秀秀听妈妈的话,我不哭了。”
蒋炳文自己站起来,睨视她母女一眼,进自己的房写澄清材料去了。
700xi城怡园别墅玉芳卧室
太阳从玻璃窗外照进别墅,照在熟睡的玉芳倔犟而秀气的脸上,她那美丽眼眶边,文静的鬓角旁,明显地留下了道道泪痕。她,昨晚不知伤心、悲愤到什么时候。玉芳翻了下身,伸出手来打了个哈欠,不意手肘正碰着蒋炳文放在枕头边上的那几页材料。她顺手拿来看了一眼,接着,一连环爬了起来,揉揉眼睛仔细看起来。她一边看,一边浑身发颤,待到看完,她捶胸拍铺地哭泣起来:“这可怎么得了啊!朝总!是我害了你呀!……。”她想起―
朝旭在咖啡厅给她讲述被逼迫下海过程,擦泪。
(画外音)姓蒋地竟然把他诬蔑得这样一塌胡涂,虽然他这里作了澄清,组织上会放过他吗?朝旭现在如何了?他的处境一定很糟糕啊!他对我那样好,真真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如今刚刚扬眉吐气,我却给他造成这样大的麻烦,我怎么对得起他唷?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坐在床铺上,猛地把头一抬。
(画外音)“我要以死相报,以死证明他的清白,也证明我自己的清白。”
玉芳下了床铺,简单梳理了一下,便伏案疾书。
(特写)关于我丈夫蒋炳文诬陷朝旭市长的经过,副标题是―我的遗书。
玉芳拿着蒋炳文写的澄清材料,并带着自己的病历本,走出宿舍。
701xi城邮局
玉芳从到邮局门口出来。
702xi城人民医院
玉芳走进人民医院。
手上拿着一瓶药从医院大厅出来。
703xi城怡园别墅何玉芳家
玉芳筋疲力尽地开了门。她将一瓶药放在茶几上,倒杯凉开水喝了一口,坐在沙发上,将瓶中药分成三份,先把第一口药服下。她服药时猛抬头,看到墙壁上女儿秀秀那张可爱的照片,她的眼泪禁不住流淌下来。想了想,走进自己的房间,又拿起纸笔,写了几行字。她写道―
“蒋炳文,我走了,这也许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你没有威胁了。我再次告诉你,我不是为了你。最后,请你看看林则徐女儿,临死前的自挽吧――
我今别你去也!男子汉何患无妻,待来日重接丝罗,莫对新人谈旧妇;
汝从严父戒哉!小妮子终须有母,若他年得遇抚养,须将继母做亲娘。
你不是说夫妻一场么?女儿交给你了,好生待她吧!
何玉芳泣书
玉芳写完这段话,继续将剩余的两份药物吞下。洗了把脸,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掩了,换上整齐的衣服,将头发梳理一番,涂上淡淡的口红,安然地睡在床上。
(画外音)玉殒香消万事休,数年相思,付与楚江流;
花残月暗春衫锈,一腔情愫,凄凉绕画楼。
何玉芳,这个善良的女人走了,她为了澄清和保护她心中的偶像,怀着满腔的悲愤,无限的情愁,痛苦的牵挂,离开了这个世界。朝旭,对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茫然无知。
704楚云师范大学艺术系校园
楚云市河西,西山之麓,一色的旧式建筑,几处门楹上书―
万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晓送流年。
安得闲门常对月;更思筑室为藏书。
一台轿车在林荫道旁停下。朝旭,江枫,凤玲与江枫夫人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