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
清妧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卿流景:“二殿下,我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我只想去苦白救阿爹,你明明答应送我去苦白,却——”
话未说尽,泪落得更凶了。
“唉……”卿流景的无奈叹息也变得越重,“阿妧,你的父亲一切安好。”
“安好?!”清妧扬声,难以置信地瞪着卿流景,“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吗?!难道就因为韩人许不会立刻杀了阿爹,他就是安好吗?!
阿爹性忠烈,韩人不杀他,无非是要他背叛大溱,为韩国所用,可阿爹宁死也不会答应,说不得阿爹会为尽忠,自裁谢天下!”
“不会的。”卿流景搂住清妧,“阿
妧,安国公不止是你的父亲,更是我未来的岳丈,我怎可能看他死?”
清妧再也不想说话。
廊下,星回拱手,催促:“殿下,时辰差不多了。”
“阿妧,你信我,安国公当真无事,你乖乖在小楼等我,待过了今夜,我便将一切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
卿流景松开手,略略理好衣衫,笑着步出卧房。
不久,流萤三人走进门。
“我想看看冬景。”
于是,浅雨和浓雨一道,把清妧扶上靠窗的坐榻。
窗外,阳光惨白,除却几棵苍松,其他的花草树木皆枯败,屋上的瓦缝间,隐隐还有一些霜雪未消融。
偌大的庭院,不见几人。
“这是慕香堂?”
“是。”
“我被救走,陛下没差人抓我?”
“回妧娘,陛下差了刑部和大理寺一道全城搜捕,但因为李副统领畏罪潜逃,所以刑部和大理寺皆怀疑李统领已带着妧娘逃出陵阳。”
“苦白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三人摇摇头,沉默地垂下头。
见此,清妧便知道,边关是有消息的,但三人或出于不让她忧心,或碍于卿流景之命,不愿说实话。
罢了。
“浅雨,我饿了。”
“婢子这就去备膳。”
“恩。”
而后,清妧歪在榻上,抱着暖炉,又睡了过去。
到黄昏,她被流萤喊醒,几案上,摆着一碗冒着白烟的参汤馎饦。
“妧娘,婢子伺候您用膳。”
“恩。”
她吃下满满一碗馎饦,以至于放下碗,她
不由地打了一个饱嗝,见此,流萤三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