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饭。”
清妧神色微变:“芳君最近胃口不好吗?”
“没,没有。”
如果没有,何必否认地这么着急,且否认时,眼神眨个不停?
“芳君呢?”
“回郡主,王爷在更衣。”
“好好地,作甚更衣?”
“呃……这不是王爷昨夜没怎么睡,想补个觉吗?”
补觉连午膳都不想用了?
她原准备立刻归家,这会儿却有点不敢走了。
“今日在哪里用膳?”
“水榭。”若谷急忙回答,示意下人赶紧伺候,“请郡主先往水榭,奴回房里,和王爷一声。”
说罢,他不等清妧说话,掉头就跑。
清妧暗叹,提步走向水榭。
亭内,暖炉、茶点、膳食皆已备好。
她刚坐下,卿流景摇着他的流光七折扇,笑着走进水榭,见此,清妧飞快起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阿妧果真舍不得我。”
清妧只当没听见,她的心思全在他的脉象。
稳健,平和,同常人无异。
“是不是若谷和你胡说八道了?”
“他只说你吃得不多。”
“我若吃得不多,这一身的肉又是从哪里养回来的?”
“呃……”
“当然,如果阿妧能日日陪我用膳,就算让我每顿吃三碗饭,也可以。”
“想得美!”清妧甩开手,坐上石凳,“用膳!”
食不言,寝不语。
两人用膳时,各自时不时地偷觑对方,卿流景看得是心仪的美人,清妧看得却是对方的饭量。
还好,芳君能吃下一碗饭。
用过膳,清妧抿了
半口茶,便急急道:“阿爹在家等着,我先回去了,你别久坐,早些回房歇着。”
“好。”
好?
“今日怎么不留我?”
“我想留,就怕岳父等不到阿妧,提刀来砍人。”
“……”
别说,以阿爹的脾性,指不定真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