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吃得晚,这会儿不觉得饿。”
清妧不信,转头问若谷:“是吗?”
当然不是。
陛下早间统共喝了一盏茶,但这话他不敢告诉清妧。
“回郡主,是。”
真是吗?
清妧还是不信,于是伸手探卿流景的脉搏,脉象平稳,一如前两日,她在逍遥居探过的一样。
是她过于敏感吗?她总觉得两日不见,面前的人又清瘦了几许。
卿流景反手勾住她的指尖,故作无所觉地笑问:“
阿妧和韩杜衡是商议好了,还是没商议好?”
“好了。”
“哦?”
“想要永诀后患,与其杀光那些皇嗣,不如将他们血脉或不正的事如实昭告天下,如此,即便他们活着,也没资格争夺帝位。”
“妙计~”
清妧眯眼:“皇帝陛下,以你多智如妖的本事,只怕早就想到了吧?”
“没有。”
“我不信。”
“好,我的确想到了,但,活人永远没有死人更让人放心,所以,我不会用此计,如此,等于不曾想到。”
“那现在,你应不应呢?”
“应。”
清妧勾唇,笑着步下坐榻,而后,她隔着三五步的距离,朝卿流景浅浅屈身:“陛下英明,小女告退。”
“好。”
看着清妧一步步地走远,卿流景忽而喊:“阿妧。”
“恩?”
“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做溱国的皇帝。”
满室哗然。
清妧惊愕地看着唇角含笑的卿流景,蓦然沉下脸,以从未有过的冰冷口味怒言:“胡说什么呢?”
“没什么。”
卿流景笑笑,步下坐榻,走向如山的奏章。
清妧立在门下许久,心道,这人是不是被批不完的奏章弄得太心烦,所以才忍不住胡说八道?
想到这里,她回进御书房。
“芳君,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