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脚是刚骨折,许一勉和平川还是把人扶到沙发里才离开,临关上门前许一勉还提醒:“悠着点,你现在身子可经不住折腾,我和平川就在楼下。”
门关上,客厅里陷入昏暗,也恢复寂静。
顾舟就坐在沙发里,目光直直盯着卧室的门。
刚才他进门后眼睛适应了黑暗,就察觉到卧室的门是掩着没关上的,心绪难免波动,沈悠突然回来这边当真去卧室睡了?而且还是主卧,几天前他还睡在那张床上的。
忽然后悔把许一勉与平川赶下去了,怎么不让他们扶他进房的呢?
可当发觉沈悠可能在卧室时,他本能地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她睡觉的样子,哪怕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他守株待兔般地坐在客厅沙发里,也不怕这一等要耗多久,总归是要耗到她出来为止。
只过了二十多分钟,就听见细微的动静了。
顾舟一边用手指把玩着壁灯的遥控,一边想着等下她看见自己时会是什么表情。
灯光骤亮,顾舟自己也微微晃眼,看清沈悠呆怔在原地,还一副被抓现行的心虚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副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过来卧室睡觉,那她在里头这么久是干什么?
念头刚转过就听见沈悠开口
说是上来借用洗手间的,顾舟心头只划过两字:鬼信!
可见她调头要走,顾舟就不由沉怒攻心,她就没一句话要向他解释的吗?
她是不是真拿他当备胎了?
人一生气就会口不择言,可沈悠这女人却有本事把他气到血压飙升的地步,如果他有心脏病的话,怕已经被气死了。
看着顾舟露在外面的手臂青筋直爆,沈悠不是不害怕的。
目测与门的距离,脑中居然在盘算她跑过去会被他抓住的几率有多少,没料小眼神被顾舟给抓了个正着。
“你觉得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能出这扇门?”
沈悠讪讪地收回目光,嘴角划过浅讥的弧度,“还要说得怎么清楚?我从大学起就喜欢江楚钺,一直喜欢了他好些年,要不是后来被你破坏,我跟他可能早就在一起了。”
一室寂静。
仿佛连空气都在那瞬间凝结了,从顾舟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透着凌厉,遍布全屋。
就在沈悠感觉双腿因为一直僵站而酸痛时,突听顾舟从齿缝中迸出一个字:“滚!”
心头猛的一跳,紧随而来的是刺痛。
脸上血色快速消失,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一定是惨白的。
她僵硬地挪动脚,一步一步接近门,伸出手握住门把,旋转开门,顿住,竟没转动?
又再用力,可是那门把还是纹丝不动。
如果她没在这里住过,可能还会以为是不是开门方式不对,可她在这住了那么久,门锁又没换过
,怎么开门岂会不知?
不会这么寸,刚好门坏了吧?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顾舟的凉声:“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