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越说越难听,气也是越说越不顺。
沈悠听顾舟连“左右逢源”都说出来了,也没想往好了去了,比他语气还要讽刺地反问:“那么你呢?又是夏悠然又是苗岭的,一脚踩了几条船还来找我?要比海王,谁能比得过你顾大总裁?”
顾舟怒瞪她:“你少给我倒打一耙!夏悠然的事我早就跟你解释清楚过,她不过是前女友,至于苗岭更不着边际了,她不过是一个长辈家的女儿。”
说到此处,顾舟忽然想起来:“你怎么会知道苗岭?”
他也是那天在闲月居碰见了苗岭,才得知她回国了,碍着两家面子让她上了车,中途又被他给赶下车去,之后他就出了车祸。
按理沈悠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
可他这般疑问,在沈悠眼里就是他想欲盖弥彰。
失笑了声,语气越加的讽凉:“顾舟,以前你至少演戏演全套,既当导演又当演员,怎么现在连剧本都不核对了?苗岭从昨天到今天闹那么大动静,你别跟我说不知道。”
顾舟的眉宇蹙了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闹出什么动静了?”
可是沈悠朝天翻了个白眼,懒得给他讲故事。
顾舟心中存疑,又语峰一转:“先不说苗岭,夏悠然又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沈悠觉得既讽刺又好笑,“你让佣人挡着门不让我进别墅看老太太,又把你那辆迈巴赫给夏悠然开,载着她家人过去,都到了见家长
的地步了,还涮我玩呢?就是不知道你跟苗家怎么商量的,两家女儿都往你跟前送,跟选妃似的,怕是选花眼了吧。”
顾舟不作声了。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见了,可话里的意思他却全然不知。
车祸后昏迷的这一天一夜,到底发生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我可以解释……”
顾舟刚开口,就听“砰”的一声响,沈悠当着他的面摔门进了卧室,而且还听见里头反锁的声响。
眼角跳了跳,一股火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又下不去。想冲进门揪着她把话说清楚,可眼下的情形他连起身的动作都做不了,更别说跟她掰扯了。
只能气呼呼地给楼下那两人打电话,刚接通,顾舟就压着嗓音沉声命令:“你们俩都给我上来!”
楼下许一勉与平川正在江枫庭门口的益丰楼里吃饭,许一勉是神色如常地放下电话,倒是平川忐忑而问:“是舟哥找我们吗?”
许一勉淡定地说:“吃完再过去。”
“可我怕舟哥有什么急事。”
许一勉抬眼,“你是怕阿舟有事还是怕沈悠有事?”
平川突然间不敢直视他了,目光躲闪。
许一勉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阿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警告过你了,不管如今沈悠是不是阿舟的女人,那也不是你能想的。”
平川埋着头低道:“我知道,我对她真的没别的想法了,假如我说谎就不得好死。”
许一勉面露意外,没想到平川会
毫不犹豫地赌咒发誓,不由问:“那你对她是怎么回事?”
平川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许一勉道:“勉哥,不管你信不信,我对她是真的没半点男女方面的心思,就是当她遇见事的时候会关心,希望她能好好的。”
许一勉微眯起眼,眸光危险地抛出一个选择:“假如让你在你舟哥和她之间只能选一人,你选谁?”
平川想也不想地说:“当然是舟哥。舟哥是一辈子的兄弟,他永远都是第一位,如果真有那天,我可以再也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