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她24岁迈入25岁这一天,被告知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房
子了。
顾舟见她不语,催促道:“继续呢?故事怎么就说一半的。”
沈悠朝他翻了个白眼,她把伤口扒开来给他看,而他当故事在听,偏偏这一刻她就还想倾诉,心中一顿腹诽后又继续了。
“我没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却听见外面传来了人声,是我小姑和我爸他们回来了,他们因为找不到我而在外面争吵,当我听见我爸说从今往后都不回常市时,我再也忍不了,故意弄出动静引他们进房发现我,不过我没想到看清我爸的第一眼就遭当头棒喝。”
顾舟轻嗤了声说:“不就认出他是许景东嘛。”
沈悠眼皮抬了抬,“你也认出来了?”
“我又不瞎。”
顾舟顿了下突的语峰一转:“不过你爸倒是有些本事的,居然能避过我的人查,他在港城许景东的身份资料都是齐全的。”
当初他们在港城认可了他是许景东,这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做了DNA鉴定,正是由于两人鉴定出来不是亲属关系,那时她又怎会想到他们不是亲生父女,自然认定了许景东不是沈定南了。
而如今沈定南就在家中,与沈楠一番对话又被沈悠听见,是怎么赖也赖不了的事实,哪怕他还试图否认不是许景东,可正如顾舟所言,她又不瞎,一个人隔几年不见或许会有变化,可才隔了几个月,能有多大变化?
顾舟见她又陷入沉思中,便主动问:“那你爸有说他
为什么不告而别吗?”
沈悠心中一痛,“他有抑郁症。”
顾舟眼中闪过意外,这倒是他没想过的。
只听沈悠喃喃地说:“他原来是名心理医生,在医院里领养了我,那时候我得了失语症,对以前的事也不记得了,六七岁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我导致了他和我妈之间发生矛盾吧,后来我妈与他离婚,他独自抚养我长大,直到我高考结束他才选择过自己的生活。”
“荒谬!”顾舟突然大声呵斥,把沈悠给吓了一跳,抬起眸惊慌地看向他。
只见顾舟面露沉怒地质问:“这些都是你爸跟你说的?他要么跟你撒谎,根本就没所谓的抑郁症,要么就是别的原因造成的,要你在这胡乱背什么罪责?”
沈悠被他骂得有点懵,“我爸没让我背责,只是告诉了我这件事,是我自己想的。”
“他倒是个不错的心理医生,把一切责任全推你身上,还引导你在这胡思乱想。”顾舟眼神寒沉,浑身都透着一股戾气。
沈悠见他如此也不由心里发怵,拉了拉他衣袖说:“我其实也是有些怀疑的,所以想跟你说这事听听你的意见,我爸说他以前是心理医生,而且说我是自己一个人走去医院的,那年我大概是6岁,可一个6岁的孩子哪能独自走去医院呢?我的亲生父母又怎么不来找我?还有,我对那些事是完全没有印象的。”
顾舟垂眸扫了眼她细白的手,因为
要与他说话,这时沈悠是半蹲在他面前的,他一抬眼就能直直地看进她眼中,他说:“你想求我帮你查?”
沈悠点头,“可能会有些难,都过去十几年了,也不知道医院的档案还在不在。”
顾舟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说:“别跟我耍心眼,暗戳戳的激将法对我没用,于其动这心思不如想想拿什么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