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揍林景那臭小子!”
沈悠眼皮一跳,“干什么?以大欺小呢?”
顾舟抬起头看向她,“你受人欺负了,我管他大小?”
空气静了两秒,沈悠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可你要去揍了那小子,你爷爷指不定要以为我教唆了你。”
“我是随随便便就能教唆得了的?”顾舟表情傲娇,语气也是欠欠的,可手上动作却没闲下来,他打开了身边的医药箱。
沈悠这才发现他是拎着药箱过来的,见他拿出了酒精准备为她的脚消毒,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顾舟眼底有戾气一闪而过,“我手机落底下了,去下面拿手机时就看见餐厅地板上滴着血,佣人已经把碎片给收拾了,还没来得及擦地。”
他顿了顿,“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悠嘴角划过一丝嘲讽,“你们都已经断定是我的错了,再来说有意义吗?可能你要觉得是我偷鸡不着蚀把米吧。”
顾舟蹙眉,“不许这么说自己,你又不是黄鼠狼。”
沈悠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意思,只有黄鼠狼才会偷鸡!气恼地瞪他,“你是专门来气我的是吗?”
“我是专门来哄你的。”顾舟很快就接话了,“看在我想尽办法让你消气的份上,就别把我拒在外头了。”
沈悠觑着他,没好气地问:“怎么,你还想住这?”
顾舟答得一本正经:“倒也
不是不行,就怕你不同意。”
她当然不同意了,别说他俩没到那程度,就算到了也不可能第一次上他爷爷家来,就往一个房间钻,还住一起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
顾舟也不介意,只道:“伤口需要清理,你受伤了也不方便,暂时就我代劳吧,明早我带你去医院打针。”
沈悠无语地看着他,“我伤得只是脚踝,手没伤。”怎么就受伤不方便了?
顾舟睁眼说瞎话:“都说医者不自医,哪有自己伤了自己上药的?被瓷片割破了保不准会有破伤风,可不能大意。”
……
就不能盼着点她好吗?总不至于她被碗的碎片割了脚,然后一命呜呼吧。
突觉脚踝刺痛袭来,惊愕地意识到顾舟一直在跟她说话是为了转移她注意力,好出其不备地用碘酒清洗伤口。
可再出其不备,疼到底还是疼的,而且是加倍。
沈悠咬紧了牙关才没痛呼出声,顾舟余光瞥见了,只手上动作加快了一倍,等消完毒就从药箱里拿了云南白药粉,对着伤口一顿撒。
还是沈悠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声阻止:“你打算那一瓶云南白药都往我脚上撒吗?”
没料顾舟还真点头了:“就得用药猛,才能杀掉细菌,减低感染风险。”
说话间,又是小半瓶往她脚踝上倒下去了,药粉堆积如“山”,有的还撒在了地毯上。
地毯是深色,这药粉又是白色的,落在上面尤为明显。
沈悠秉着
眼不见为净的原则,有意抬起视角不去看,这会儿脚已经痛麻了也感觉不到疼,心说这下药也上好了,他应该没借口再留了吧。
哪料顾舟语峰一转:“你现在估计也没法走了,我抱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