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沈悠的字迹,印象中只记得她签协议的时候有写过字,可却印刻在了他脑子里。
老爷子自是也看到纸片了,挑着眉问:“那是什么?”
顾舟耸了耸肩,将纸片递过去,“谁知道?莫名其妙的两个字。”
老爷子懒得接纸,目光扫掠了下就冷哼出声:“哪个大胆的敢往我的鱼竿里塞纸条?”、
顾舟语气平静地回说:“小学生呗。”
眼底有笑意闪过,只有小学生才会玩这种塞纸条的游戏。
老爷子说:“小景可不干这事。”
“他干的事都是你看不见的,小心养歪了。”顾舟没好气地怼。
这次老爷子难得不吹胡子瞪眼,只是觑着自个孙子说:“我养歪了,那就你纠正呗,不然你咋当人家干爹?”
顾舟立即摇头否决:“我没工夫带小孩。”
他连老婆都还没搞定呢,再带个小孩,追妻路只会漫漫长也。
老爷子直接扭过头,跟他说话真的心脏病要犯。
没过一会,佣人又来了,这回送来了一件迷彩服,老爷子脸色有些难看,沉声而问:“又是在门口发现的?”
佣人却道:“是警卫送过来的,说是大小姐亲自拿来的。”
老爷子眼中露出疑惑,“那她人呢?怎么没回来?”
顾舟敏锐地察觉到异样:“是大姑回来了吗?”
“在这家里除了她还能有谁被称作大小姐?”老爷子丢来一句反问。
顾舟也不介意,飘了眼那迷彩服,
似笑非笑地道:“她还这么喜欢玩制服扮酷?”
“这话你一会见着她本人后再去问。”老爷子撂完话又再看向佣人,等待答案。
佣人忙回应:“警卫说小姐给完衣服就走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
老爷子猛的一拍桌子,“混账,过家门而不入,她想干什么?”
这一怒将佣人吓得哆嗦,不敢再说一个字。
而顾舟却淡定如初地朝佣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等人走后才开口:“就别演戏了,小姑还不是受了你的安排去办事的,现在事没办好,你反倒过来怪她了?”
老爷子瞪他,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顾舟洞察他的心思,笑意诚诚地说:“不用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怎么演我就怎么看,最后等个结果就是。”
老爷子气得牙痒,又拿他没办法,臭小子心眼太多,指不准是他在后面给那女娃出点子呢,否则怎么可能节节败退?
傍晚整五点,顾舟熬得心焦难耐之际,闼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心头一跳,如果不是脚受伤,他几乎要从椅子里跳起来了。
头扭往后到最大角度,只见有几道身影正朝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安伯,微胖的身形将后面的人给遮挡住了,顾舟心急火燎的,恨不得上前把安伯给拨开。
终于到近处时,安伯往旁边走了一步,露出身后的身影。
顾舟眼中一片失望,没有沈悠!
“小舟,你那是什么表情?
看见我们就这么失望的吗?”
说话的是较年轻的女人,下装迷彩裤,上身则是穿了军绿色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