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对顾蕴的照顾很是感激,不知道为什么,在顾蕴身上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一席饭下来,这种亲切感更加多了。
她吃不准顾蕴是因为顾舟而特别关爱自己,还是由于白天的那番经历,令她意外的是在快要结束晚餐时,顾蕴凑到她耳边低语:“晚点有没有时间?跟你聊会天。”
沈悠眼中闪过惊异,嘴上自然而应:“当然有。”
顾蕴虽然没笑,但眼神中含了暖意。
可是等到餐后老爷子就提出来:“你留下别走,陪我再下一盘棋。”
视线穿过长桌,直直射在沈悠身上,显然这话是跟她说的。
顾舟见状忍不住开口:“爷爷,你这是一定要在悠悠身上找补吗?不就是输了一盘棋嘛。”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这叫棋逢敌手。”
沈悠无奈,想拒绝也拒绝不了,抬眸去看顾蕴。
顾蕴理解地拍了拍她肩膀,“去吧,我等你。”
事实上老爷子哪肯一盘棋就结束,在沈悠棋差一招输了一步后摇着头道:“你那一步如果走车不走马就赢了,重新再来。”
起初夏悠然还站在旁边观战,时不时地给斟茶递水,随着时间越耗越长,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少,就连夏悠然也因太枯燥乏味而熬不下去走开了。
顾舟没兴致一直看下棋,拉了张椅子坐在沈悠背后拿了手机径自玩游戏,偶尔间隙抬头看一眼战局,不得不说,沈悠的棋艺可谓精湛。
未
见得有老爷子那么老道和深谋远虑,但胜在有勇有谋,敢拼。
所以即使有时落于下风,也总会被她杀出一条血路来,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沈悠输多赢少,可老爷子也不肯放她走的原因。
“老爷子,时间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安伯见一盘棋结束,立即见缝插针地建议。
老爷子抬起眸茫然而问:“几点了?”
“都夜里过十点了。”
往常老爷子都是九点之前入睡的,今儿已经精力充沛之极。
老爷子这才流连地看了眼棋盘,“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再战。”
顾舟想怼,话到嘴边忍住了,等老爷子起身走上楼了才探身去看沈悠,“累吗?”
沈悠冲他苦笑,“你来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那还是算了,我没这耐心陪坐。”顾舟起身去拉她,却没拉动,“怎么了?”
“腿麻了……”
沈悠早从一开始的端坐,变成两腿盘坐,到后来腿麻得没知觉,经历的苦楚没法说。
顾舟二话没说要弯腰去抱她,被她连声阻止:“别动!你的腿不要了?”
扫了眼左脚,“没什么大碍了。”
可沈悠还是挣扎着从椅子里下地,刚站起就觉密密麻麻的针扎般刺痛袭来,人迎头栽倒,被顾舟疾速揽住,整个人就扑在了他怀中。
头顶传来顾舟的低笑声:“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沈悠憋闷地想挣扎,可箍在腰上的长臂却牢得像锁上了,后脑勺还被摁在他胸口。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