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脚刚一迈出,身体就僵住了。
她想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来KTV先撞见个夏悠然已经是晦气,如今又来个傅东。
傅东靠在洗手间前的洗手池上一边打电话一边抽烟,听见这边门响就转过脸来,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对话筒里的人道了句:“先这样,回头再说。”就挂断了电话,然后露出兴味的表情,“这么巧?”
沈悠悻悻地回了句:“粤州总共就这么点大,抬头不见低头见正常。”
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踏进这家店的门。
傅东却道:“我觉得是缘分,粤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能在同一个时间点在同一个地方遇见都是缘分,看来我们的缘分还挺深的。”
沈悠连跟他耍嘴皮子都不乐意,抬脚就要往外走,哪料傅东一个闪身挡在她面前,将她困在洗手间门口与洗手池之间。
“你干什么?”沈悠沉下脸来。
傅东盯着她,目光里含着不怀好意,“听说
顾舟在楼上包厢,一大帮子人专门为这家店捧场,你说谁这么大的面子请得动他们啊?”
沈悠面无表情地反问:“我又不是老板,你问我作什么?”
傅东眨了眨眼,一脸惋惜,“原来你不知道啊。”
沈悠特烦这种一副想说又不说的表情,关键是她刚刚就已被本人告知这儿的老板是夏悠然了,所以傅东想意有所指又还欲言又止的做作样,在她看来就跟一小丑似的。
叹了口气,语声轻盈地说:“我没想知道,傅先生,能不能麻烦你让一下,同事在等我。”
哪料傅东就像是一块牛皮糖,贴上了就甩不开了:“跟同事一块来的?哪个包厢?我过去打个招呼。”
沈悠无语地瞪着他,他们关系很好吗?怎么一副熟稔的口吻。
从齿缝中只迸出四个字来:“大可不必!”
傅东一下就被逗乐了,“沈悠,你拒绝起人来也这么可爱的吗?怎么着我们也算‘老同学’一场,没必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不提还好,提了沈悠就感觉浑身的毛都要炸开。
亏她当初还真的信了他是傅冬冬,卸了防备,结果人家就两字读音一样!
这是她为数不多吃闷亏最大的一次。
“傅先生怕不是入戏太深了吧,戏台都拆了,你这还没出戏呢?”沈悠语气沉凉地反讽。
而傅东也不生气,只道:“戏台拆了可以再搭,只要你喜欢看,我不介意再演一回。”
沈悠忍无可忍,不
想再忍了。
就像当初踹顾舟一般,如法炮制抬脚踢向傅东的小腿骨,趁他吃疼时又用力碾了下他的鞋面,然后侧身从旁边掠过。
傅东根本不及防备,先是小腿骨传来钻心的疼,沈悠今天穿得还是尖皮鞋!
随后另一只脚的脚面面被重踩了下,看见她从旁边要跑,本能地伸手想去抓人,没料手刚伸出就觉身后劲风袭袭,微侧开身避闪,见一个身着黑色运动衣的短发女人挡在沈悠面前。
沈悠看清来人也是惊奇,“璐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