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咬了下唇,坦然点头,“是,阿东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他今天过来捧我场。”
傅东与夏悠然是认识的,这点倒出乎沈悠意料,同时脑中晃过一个念头,当初傅东冒充傅冬冬骗她会不会是夏悠然授意?
顾舟不辨喜怒地道:“你交友广阔没人拦着,但是奉劝你朋友守好那一亩三分地,别轻易踏进别人领土,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落顾舟一把拽起沈悠的手腕,沉声而令:“将那两个女的带走!”
原本躲在一旁不敢吱声的两个女人,一听这话都面色煞白,急声喊:“夏夏救我!”
夏悠然脸色难看了几分,刚要说话就被顾舟给顶回去了:“姓傅的你要保,连这两个女的也要伸手拦吗?我今天就是要动她们,谁的面子也不会给!”
顾舟没再看夏悠然,径直拉着沈悠而走。
保镖们得了顾舟指令,二话没说拖了两个女的就走,那珊珊一路被狼狈地拖拽,一路上哭喊:“夏夏,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哥,救救我!”
俨然是没了刚才的嚣张,只剩狼狈与恐惧,因为心里清楚这一去怕是很难完好走出来了。
但夏悠然站在原处没有再开口,沉默着看他们将人拖走,也沉默着目送顾舟与沈悠两人走出视线,沉默着捂住心口。
那里剧痛无比,她都快分不清是看见顾舟对沈悠情深的心痛,还是心疾复发的前兆。
等走廊里顾
舟的保镖都撤走后,傅东讽凉的语声便传来了:“看样子在顾舟这里,你说话的力度并不大。”
夏悠然转过脸,神色不佳地问:“你怎么也在这?”
傅东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过来看戏。”
“现在呢?看戏看到自己头上了,平白找打?”
傅东冷笑了声,眸光里一片凉寒,“你用不着激我,对付顾舟是早晚的事,到时候你别跟他掰扯不清来阻止。”
夏悠然瞳孔微敛,语声也放轻下来,“我从没要你对付他。”
……
顾舟拉着沈悠的手一路来到楼上包厢,里面的人基本已经散了,就只剩许一勉和五六个交好的还在闲坐。
看见他们进门,许一勉一点也没意外,阿舟带了人下去的,要是不能把人带上来,怕是今天这个场子都会被平掉,动静也早传上来了。
但见沈悠穿着顾舟的西装外套,头发都有些凌乱,倒是不由讶异地挑眉,这是当真跟人动手了?另一边在跟许一乐玩纸牌的平川也看了一眼,一看见沈悠先是下意识地避开目光,随即又忍不住凝目看过去,眉头慢慢蹙了起来,是谁找死?
沈悠看见都是熟面孔也没那么拘谨,随着顾舟来到沙发前落座,便抽出了自己的手。
顾舟瞥了她一眼,从桌上倒了杯酒递过去,“压一下。”
沈悠接过酒,也没看是什么品种的,直接灌进了喉咙,才发觉是烈性纯洋酒,喝进喉咙就很烧,
但也确实将刚才那股子燥气给压下去了。
落座没多久,保镖就揪着两个女人进门来了。
包厢里的人都停了下来,目光轻撩地看过去,气氛顿时变得不一样了。
除了许一勉几人,有些人便识趣地起身告辞,几分钟后,包厢里就只剩自己人了。
但夏悠然随后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