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沈悠解释:“是我的一位朋友,他今天在离故园大约1。5公里的位置失联
。”
“丫头,你朋友失联应该去报警,找我有什么用?”李老一脸无语的表情。
沈悠笑了笑,睁眼说瞎话:“我也觉得挺离谱的,但是佟爷爷说找您能有用。”
果然李老眼睛眯起,“是老佟让你找我的?”
“不然我哪有资格见您一面?”沈悠不答反问,若从这个角度而言,她也不算说假,别怪她把佟老给拉下水,既然佟老能领她来这,又撇下她独自走了,自然是这李老知道点什么。
李老默了片刻,开口:“你先出去。”
这话是对中年男人说的。
等门阖上后,李老才往那处一指,像极了领导指挥下属的口吻:“把残局说说吧。”
沈悠没立即走过去,而是道:“刚才我已经教了您一种步法,您是不是也告诉我点什么。”
既然把目的说出来了,也提出了交易,那就该有交易的正确走向。
李老竟是一点也没讶异,而是看她的目光里透了凌厉,好似要穿透她看本质,足足盯视了将近十秒,突然开口问:“你和姓顾的有什么关系?”
沈悠心漏跳了一拍,秒瞬间心思翻转无数,最后仍然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您说的姓顾的是谁,但我确实认识一个姓顾的人,我要找的许一勉正是他兄弟。”
李老不耐地重复问题:“我问的是你跟姓顾的关系,别给我扯其它。”
沈悠深吸了一口气,“顾舟是我男朋友。”
“顾舟?是不是顾翠山的孙子?”
沈悠点头。
李老冷笑了声,“老佟还真是狡猾,知道我欠顾翠山一个人情,所以把烂摊子丢我头上来了,实话跟你说了,你要找的姓许的那小子被三号楼里的人给押了,至于他干了什么,或者拿了人家什么东西,我一概不知,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沈悠暗暗吃惊,李老的话中透露了不少讯息。
已经不止一次听他们提到几号楼了,她不知道这个故园到底有几栋楼,但却大致能猜到可能一栋楼就代表一方势力,应该佟老那栋是一号楼,这栋可能是二号楼,而许一勉就在三号楼了,他被谁押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会被人给羁押在这?
李老凝着眉低喝:“还不演练那残局?”
沈悠回过神,抬脚走向棋盘,一边复刻原残局棋盘,一边脑中飞速运转。
抓住一个重点:许一勉拿了谁的东西!
可顾舟不是说许一勉主动提出要亲自查夏悠然吗?又怎么会得罪三号楼那方势力,还拿了别人东西?除非,三号楼的势力属于夏悠然那一方!
几乎脱口而出:“三号楼里的人是不是姓夏?”
李老的瞳孔明显晃了晃,但很快沉定而道:“你把残局解法演练完了,再来跟我提问。”
沈悠收敛心神,把注意力集聚到棋盘上。
每一种棋路都印刻在脑子里,陈述起来很轻松,余光见李老的表情逐渐放松了,跟着她讲解时而愁眉不展,时而豁然开朗,
心说真是一位老棋迷。
一套棋路都讲完了,沈悠才语峰一转:“现在您老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吧。”
哪料明明还沉浸在妙解残局喜悦中的李老,回过神来就反问了:“你问什么了?呀,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眼看老人家扭身就往外走,沈悠扬声:“您知道这套残局是谁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