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追问:“那你说的解法是不是也是你从那偷学来的?”
沈悠眨了下眼,“张老先生不解残局,只摆。”
李老噎了噎,“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解的。”
“当然是我师傅佟爷爷解的了。”沈悠想着给佟老脸上添金,可是李老明显不信。
“就他那臭棋篓子,得了吧。”李老摆了摆手后又道,“好了,就跟你说了吧,三号楼里住了两个人物,一个姓夏,一个姓傅,之前那顾翠山的孙子就是去的那幢楼。”
沈悠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面上不露分毫。
夏,自然是夏悠然的夏。
顾舟说过他来故园是见夏悠然的阿姨最后一面,所以他去的是三号楼。
傅,是傅东的傅吗?
这故园里头住的都是些上面隐退的大人物,夏悠然能出入这里是因为有人在三号楼,而那位姓傅的大人物如果是傅东的谁,那就是说傅东与夏悠然一早就认识了。
“丫头别琢磨了,你连三号楼都进不去,还想捞人?”
李老的语气倒也不是瞧不起,而是实事求是地说。
沈悠道:“我进不去,您可以带我进去啊。”
李老瞪眼,“凭啥我要带你进去?”
“我跟张仲简老先生学篆刻半年,记了不少残局在脑
子里,刚刚那只是其中一个。”
李老跺跺脚,“好了,是不是带你过去,你就把残局都说出来?”
沈悠一本正经地回:“岂止说出来,我都给你画下来也行,包括解法。”
李老扭身就走,同时不甘不愿地吆喝:“还不跟上?”
沈悠立即跟走。
不管用的是什么方法,可以是强取豪夺,可以是威逼利诱,也可以是促成交易,能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对李老,除了投其所好,还循循善诱。
出了楼来,天已经黑了,迎面一阵冷风使人寒粟,前头李老的儿子叮嘱:“父亲,有些凉,您把外套拢上些。”
沈悠心中一动,有意走快两步,用身体挡住李老,多少能挡去点风。知道这位金叔其实对她有意见,这么晚了还劳烦李老出楼,只是碍于李老在不好开口。
她也不想,从进故园起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七个小时了,许一勉的情况姑且不论,顾舟在医院怕要躺不住了,尤其是还没有她的消息传出去。
也没法跟外界联络,只能期望左锋他们能稳住顾舟。
从2号楼到3号楼有五分钟路程,能隐约看见前面一幢三层高的楼里有光亮,到门前时金叔先按了门上的铃,过了一会门才从里面打开,出来开门的是个头发微白的妇人。
看清门外的人,眼露惊异,“李老,这么晚您怎么过来了?”
李老许是心情郁闷,只沉声道:“有事。”
妇人不敢拦,连忙
让出门口位置来,于是李老先行往内,金叔看了沈悠一眼才转身而进,可等沈悠要迈进去时,妇人突然出手阻拦:“你不能进。”
李老在前面闻声停下,“她跟我一道来的。”
妇人面露抱歉,“不好意思啊李老,楼里规矩外人不得进内。”
“我干孙女也是外人?”李老皱起眉头,面露不快。
沈悠一愕,啊?干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