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抱一抱就好了。”
那个声音很熟悉。
靳言商脑海当中浮现一张脸,仿佛不用看就知道她此时的神情,那是一张稚嫩青涩的容颜,五官精巧,眼眶微红,像只受伤的猫咪,楚楚可怜。
是她啊。
她哭,是因为他么?
靳言商闭上眼,不愿打破此刻的宁静。
栀子也许是因为累极,靠在他怀里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靳言商醒过来时躺在病床上,垂下眼眸,手臂麻木的始作俑者趴着睡得毫无知觉,仿佛是死过一回浑身疼痛得厉害,但是烧已经退了,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栀子脑袋动了动,抬起头时发现他醒着,立刻问道:
“你醒了?怎么样?还发烧吗?”
栀子一连串的问题,在对上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之后戛然而止,栀子缓冲了几秒,才反应过
来自己有点反应太过,几乎从床边蹭的站起来。
“你,你干嘛这样的看着我。”
靳言商微弱地狗了狗唇瓣,视线从她泛红的耳根移开,忽而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栀子以为他是责怪自己擅自把他送到医院,好心当做驴肝肺。
“你昨晚烧的那么厉害,我怕你被烧死了,所以给你叫救护车。”
她的解释合情合理,可是靳言商却依旧只是盯着她不说话,栀子被盯得有些发毛,悄悄嗫嚅道:
“早知道就是烧成傻子我也不管你。”
“谢谢。”
靳言商的嗓音在空荡的病房内响起。
栀子愣了愣。
这人不是傻了吧。
靳言商居然会说跟她谢谢,她一定是幻听了。
她刚想伸出手指戳戳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高烧烧糊涂了,结果却见靳言商突然抓住她的手。
两个人离得很近,他甚至能够嗅到她身上独特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香味,很独特。
他目光幽暗,视线落在她粉润小巧的唇,突兀地停住,鬼使神差般的竟难以挪开。
“丁栀子。”
少年清越动听的嗓音带着病气未愈的沙哑。
栀子心尖猛地颤抖了下,心不在焉地问道:“干什么?”
“我饿了。”
靳言商松开她,看着她错愕茫然的表情。
“哦……”栀子回过神,下意识退开一步,“吃什么?”
“鲜花饼。”
靳言商突如其来地一句话让栀子微微一愣,她惊讶地望着他:“你确定?”
他明明不喜
欢甜的?
“嗯。”
靳言商点头。
没有来得,那些甜的发腻的东西,好像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