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那几十个捕头差役,实在不够何言丘他们打。
等把他们横七竖八地打趴在园门外,那一脸精明的师爷早躲到一旁去了。
正心惊胆战地害怕被人发现,就见一人朝这边没命地奔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快,快回去,县太爷被人抓走了!”
等他跑到跟前一看,立刻傻眼。
这——被打得这样惨,还够干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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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齐昌三十五年的人生,从未如此丢脸。
被人剥光了用绳子拉着——游街。
他的身后还坠着同样精光的马民贤。
哟哟哟,这知县和县丞光天化日之下,红果果地被人像牲口一样拉着走在大街上,前面扯着绳子的姑娘,手里还拿着根鞭子,甩得“啪啪”作响。
一有不如意,那鞭子就抽了上来。
走快了,别人怎么看?“啪”!
走慢了,今儿这街还想游完吗?“啪”!
想跑?“啪”!
缩头含胸的跟个乌龟似的,像什么样子?“啪”!
秋叶把那鞭子舞得虎虎生威,跟抽牛马似的,抽得他们身上满是一条条的红痕,流着血,顶着大太阳,踩着晒得滚烫的青石板,那汗流地跟水似的,再把伤口一浸……
这滋味,谁尝谁知道。
向来高傲的知县大人,此时哭得像个六七岁的孩子……
至于马县丞,软话求饶的话,说了一箩筐,可那女魔头,不为所动。
梅州的百姓,何曾见过这样的好光景?
沿街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指指点点,梅州女子向来也是泼辣的,指了两人不可言说之处,笑得嗄嘎作响。
梅州老百姓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两位父母官?平时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全化作此时的眼泪,淌得跟不要钱似的。
一传十,十传百,整座县城轰动了,争先恐后地前来围观县太爷赤体游街。
二三层的商铺此时都成了抢手货,挤满了人头。
这太有辱斯文了!金齐昌又是羞又是恼又是悔,恨不得就此撞墙上一了百了。
今日这事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