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们看起来像是被食用过了,虽然不多。
贺长殊赞许地拍拍他的头,又压低声音:“这家的儿子应该是老来得子,被宠坏了。”
他们小声谈论的期间,大婶把门打开一条缝,不管里面儿子气急败坏的声音,直接把饭菜往里一塞。
“趁热吃啊。”她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里面没有再回应她,似乎厌烦到了极点。
这样的家庭氛围让安诺感到无比窒息。
在他的常识认知中,人类的家庭应该会更加温暖。
尽管这种例子只是极端,也让他感到不舒服。
见大婶回到餐桌前,贺长殊加快了套话的速度。
从未学过心理学的人,怎么招架得住。
大婶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知道八卦都说了出来。
包括几楼几户有哪个老人被子女抛弃,又有哪一户的人是借钱赌狗,不敢出去只能锅居在这个小区里。
其中还有些她对人的揣测,大多数是恶意的。
比如她觉得赵瑶这么抗拒结婚生子的话题,必定是因为她离婚过。
保不齐还打过胎。
这是她的原话。
对此安诺只能保持沉默态度。
他控制不住想起自己那天进入的梦境,那个痛苦悲伤的孕妇。
她也会是这个小区里的人吗?
大婶滔滔不绝,又讲到了一个他们都熟悉的人:“这小区里还有一小孩子,他爹老是大晚上不让他回家,他就在小区偷偷哭。”
安诺意识到她讲的是王小志,忍不住问:“你知道他爹是谁吗?”
大婶:“他爹?那可是个混蛋。”
她有些气愤:“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要遭报应的!”
除了太不爱干净以外,安诺觉得大婶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他歪歪头:“发生了什么吗?”
大婶:“他的妻子跟着别人跑了,当然起因也是因为他实在是太没出息了,那之后他怀疑那孩子不是自己的儿子,还去做了dna鉴定,确定是亲生骨肉后,还是不肯放过他。”
“应该是经常打骂他,还不许他去上学,瞧着可真可怜。”
大婶摇摇头:“一开始我还报警了,不过警察说这件事他们不能插手,才不了了之。”
“造孽啊,后来他知道是我报警的,还来踢我家的门,往锁孔里塞异物,完全就是个二流子,亲生母亲讨不到抚养权,就想过来看看孩子,都被他打跑了。”
因为有这么一个不讲理的父亲,王小志才孤立无援。
小区里其他人都不愿意帮忙,先前唯一尝
试伸出援手的大婶还遭受到了恐吓和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