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但由于里头的东西确实特别,会让单钰想岔也算正常,便耐心澄清道,
“这不过是送朋友的礼物,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乱想。”
单钰半信半疑地望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
“…真的?”
“骗你做什么,”
柳栐言端正起坐姿,笃定而温柔地回望过去,
“再说了,你说承午会在里头陷一辈子,难道我就不会吗?”
…
单钰离开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些高涨。
柳栐言口中的一辈子成功给小姑娘顺了毛,她高兴起来,再三为自己的无礼和冒犯向公子道歉,明艳的小脸上却满是惹人注目的神采,若是被不知内情的人看见,怕是要以为是她自己得了终生的承诺了。
柳栐言看她喜上眉梢,跟只小雀似的在自己面前来回着晃来晃去,无奈之余终于不堪其扰,挥挥手赶她出门,
“好了好了,你的诗会到底还要不要去?”
单钰这才啊一声,回忆起还在外边等着她的沈傅珉,小姑娘生出一丁点愧疚,她见公子应该没有和自己计较的意思,便着急忙慌地边跑边道别,
“公子,那我先走了,您可千万别生气呀!”
她赶着去找表哥,一下子跑的飞快,说出的话就像被拉长了,最后一句更是散进风里,几乎都要让人听不见,柳栐言懒得起身,就坐在那目送单钰离开,小姑娘风风火火地从外头把门掩上,因为她变得吵闹的院子立马清静下来,柳栐言喟叹一声,懒懒散散地倒头躺了回去。
这事虽说只是个误会,但从单钰的反应来看,她的立场显然更倾向于柳承午,而不论是为了打抱不平,还是出于同路而行时结下的情谊,小姑娘都确实冒着迁怒的风险,巴巴地跑来跟柳栐言讨说法了,于是比起被误解,柳栐言反而更欣慰于有人替承午出头。
不过这也不妨碍柳先生在他的小护卫找过来时隐藏起心情,故意让自己表现的酸溜溜的,
“单钰刚才回来了。”
柳承午并没有丝毫意外,只习以为常地应了声是,柳栐言本要当他全都知道,结果见对方半点其它的回应都没有,只得再接再厉地问,
“她和我说了什么事情,你有听见吗?”
他以为按柳承午的耳力,应当能够听个全程才对,结果这次柳承午却微微顿住,接着却有些无措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