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拓拔燕终于追了过来。
她一踏入房间,还未及开口,就被南宫清一个冷眼扫射给噤了声。
死死握住手心,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眼底的怨恨和嫉妒压下。
她也受了伤,但清哥哥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果然,这个秦瑶在清哥哥心里就一个异样特殊的存在。
为什么她刚才那一刀没把秦瑶给杀了呢?
“如何?”良久,南宫清似等得有些不耐,终于打口打破了冷寂。
老大夫抹了把额际的汗,稳了稳心神,“回门主,这位夫人受的只是皮外伤,并不算太严重。她之所以会昏迷不醒,是因为她怀了身子……”
原本淡定从容的南宫清霍然起身,面色却有些难看,“你说什么?她怀了身子?”
那老大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跪了下来,“这位夫人确实怀了身孕,但月份还较小,应该不足月余,再加上母体前段时间有过损伤,过于虚弱,这才昏迷。”
南宫清闻言又慢慢坐了回去,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床榻上昏睡的秦瑶,薄唇紧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拓拔燕却笑了,低喃自语,“原来是有了孽种。”
对啊,她怎么忘了呢,这秦瑶可是段紫谦的妻子,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就算清哥哥真的对秦瑶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又能如何?
然而,她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忽听南宫清轻描淡写地丢出一句:“那就打了吧。”
阿瑶和段紫谦的孩子……他怎可能留下?
不仅拓拔燕面色一变,那老大夫面色也变了,“打……打了?”
“怎么?你有疑异?”
“可……可这位夫人因前段时间身体受过损伤,现在若是打胎……”
那老大夫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一道清悦的女声传来:“门主,各大派掌门都已到了。”
茹夫人一身华服,施施然走了进来,朝南宫清行了一个礼。
南宫清收回心神,轻“嗯”了一声,随即起身。
“你在这里看着。”
“是。”茹夫人垂首。
南宫清扬长而去,全程依旧连看都没看拓拔燕一眼。
本就受伤的拓拔燕终于承受不住身子微微一晃。
“公主。”茹夫人连忙伸手扶住了拓拔燕,目光担忧地看着她,“公主,你没事吧?”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秦瑶连段紫谦的孩子都有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竟要把那个孩子打掉?他想做什么?他究竟想做什么?”
拓拔燕神色恍惚,并没有看到茹夫人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