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八十名新晋弟子在行事的带领下登上问道峰,远远向这边走来。
赵林拿出五百个善功,把家人安顿在函赤郡。
听了巴桑的话,赵林笑道:“修道跟习武区别不小,真要比的话,我倒是觉得习武更难一些,不过修道的路更长。”
赵林也不管她是否知情,干脆把事情挑明。
“往后的修行中,有这方面的问题,可以请李真请教。”
跟少年交谈的是一个留着短髭的高大青年,闻言微微一笑说道。
李真走上台,杏目闪动,微笑道:“吴长老谬赞,弟子不敢当,互相切磋而已,不足之处请务必指正。”
原本需要六百个善功,但赵长星成为成华宗弟子,倒是省了一百个善功。
董令成追问一句:“修为如何?”
就在去年,巴桑修炼到武宗境界,凝出自己的灵根,便被一直关注他的驻守修士发掘,来到成华宗。
赵林又惊又喜,没想到这种好事竟然轮到自家人头上。
赵林今天特意抽出一点时间,陪侄儿“入学”。
赵林道:“如果我跟你们家有仇呢?”
“那我有一个问题。”
如此,一家人乘坐灵舟来到成华宗。
赵林拍了拍赵长星的肩膀,跟魏董两位师兄打了声招呼,快步赶往传功堂。
“开课之前,先跟各位说一件事。”
……
说话的人名叫巴桑,来自大越北部的乌车,修习雷属功法,是赵林在比武朝会上最强大的对手。
连续三届比武朝会,都是两人争夺第一。
不多时,众人来到灵道院大门前。
“武者不过百年,修道讲究持之以恒。”
李真脸色煞白,定定地看着赵林,似乎想确认他的话是真是假。
赵林道:“你不信可以去问他们。”
李真抿了抿嘴唇,眼中神采渐渐消失,轻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他们确实能干出这种事。”
“等以后修道有成,别忘了多赚取善功和灵石,让你的父母,弟弟妹妹,还有奶奶过上好日子。”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形容古朴的粗眉汉子,个头不高,只穿一件习武短褂,露出古铜色虬结的肌肉,粗壮的脖子上有一道显眼的疤痕。
走路悄无声息,像一头直立行走的野兽。
弟子们立刻报以热烈的掌声。
“赵兄,你说修道难……还是习武难?”
吴长老清了清嗓子,看着身旁的李真说道:“鉴于我们灵道院的弟子越来越多,州府特意给我们派来一名传功弟子。”
“叔叔,这里比咱们镇国公府还大呢!”
“你看,我是一年生弟子,叔叔是三年生弟子,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但你又是我的叔叔,该怎么称呼呢?是各论各的吗?”
多个朋友多条路,修道路上也讲究互相帮扶。
“这位是来自西牛州灵道院的李真,擅长水行法术,御水术修至大成,水矛术和水刀术皆有精通水准,于符法也有一定造诣。”
“镇国公府再气派,也是在凡间,自然跟这里没法比,长老和师兄人也很好,你放心在此处修炼便可。”
今天是开年第一课,二年生和三年生弟子们齐聚传功堂。
高大青年正是赵林,他身边的少年名叫赵长星,是兄长赵山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