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叙等人和三人见了礼,问道:“师兄可有要事?”
宋溪亭今日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县衙,而是在客栈和晏奎、微生月一起整理文书,难道是文书有了发现?
果然,她听见宋溪亭用温和的声音道:“我们这边查到了点东西。”
这句话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晏奎和微生月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将怀中的文书摊放在了桌子上。
宋溪亭从中翻找一下,找出其中的几页纸放在桑榆等人的面前,“这几个案子,我觉的需要重点看一下。”
桑榆和崔叙不明所以,就这案桌将那几个文件依次放好,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这几个文书记录都不是很详细,但无一例外都是入室抢劫,杀害全家的案子,而且被抢的都是富裕人家。
桑榆拿起其中的一个文书,问道:“这几个案子的共同点就是入室杀人?”
宋溪亭闻言,对着晏奎点了点头,晏奎便道:“是的,但是他们还有一个
特点,就是他们都是生意人,”
崔叙道:“若只是这样,不足以说明什么,这些案子跨度很大,十几年前,二十几年前的都有,巧合的可能性比较大。”
每年都有入室杀人案,总有些人想着铤而走险,而生意人比寻常人富裕,也比世家贵族好下手,歹人只是坏,但并不傻,自然会找便宜的下手。
“不错,但是他们还有一个相似之处。”晏奎手点在文书上,带着骄傲的口吻道:“你们瞧这几个案子所在的地方,全都是靠近水路的。”
桑榆一愣,连忙顺着晏奎的手看去,“朗州、江洲、扬州、蒲州,这些确实都靠近水道。”
“是顺着水路作案吗?”崔叙想到他们从大运河出发的时候,听说过许多水匪之事,水匪的猖獗让沿岸的百姓苦不堪言。
“有这个可能。”桑榆道:“江家的东西很多都是通过水路运送的,常年租赁船只、来往交易,被水匪盯上也是常有的事。”
如果说这些案子都是同一批人动的手,那就说明凶手是常年居住在水道上的人,他们成全结对的行动,找好目标直接下手,得手之后就离开河岸,不见踪迹,确实符合江岸案子的凶手特征。
“还有这些。”晏奎又将几个案子翻了出来,“你们看,这几个案子都是被山匪打劫的,但是最多的出现在这里,安州。”
宋溪亭插嘴道:“这几个案子虽然大小不同,被劫的人
也不一样,但是他们共同特点是不留活口,下手狠辣,至今只有一个人侥幸逃脱,据这个人的口供说,打劫他们的人不像是寻常盗匪,他们纪律严明,行动快速,像是有人专人训练过。”
崔叙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这些盗匪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