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晴雅当即就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刚才我就觉得你古里古怪,今天是应染兄弟俩的生日,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二椅子,也敢对她语出不逊?
乡巴佬,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丰市文物局局长的女儿。
她以前和时应染一个班,自然对他并不陌生,那时候的时应染学习优秀、人缘不错,但其实班上却很少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因为自从她进入这所学校开始,父母就告诉她哪家领导的孩子也在这里上学,平时可以多和对方来往,不要和那些普通的同学走的太近。
没错,无论成绩再怎么拔尖,时应染在他们眼里也只是普通同学。就因为他家境一般,没有什么背景。
或许有人奇怪,时天华不是国内一流的文物修复师么?
这样的身份,还家境一般?
因为在这个年代,文物修复师即便再怎么厉害,在体制内也没有多高的地位。除非他能够在博物馆或文物局跻身为领导,否则也只是他人眼里,一个比较厉害的工匠罢了。
更甚者,他们中的许多人对于文物修复师缺乏基本的尊重,根本不了解从事这份工作需要多么渊博的学识和心血,对研究华国文化做出了怎样的贡献。
在曾晴雅的眼里,时应染学习再如何厉害,大学毕业之后也照样只能是个普通的打工仔。又或者和他父亲一样,一辈子做个兢兢业业
的手艺人。
他又凭什么仗着这点天赋就傲气十足,目中无人?
更何况他还不是时天华的亲生儿子,要不是时伯伯顾念过去的情分,说不定他连高中都读不起,再倒霉一点,还会被送回孤儿院去。
但时恩赐可就比他有用多了,考上大学之后,这些年一直帮助时伯伯改善工作环境,不但积极帮助他所在的文物修复小组与各地的博物馆达成合作,还将它修复的重要文物进行文化包装,在全国各大高校进行宣传和推广。
甚至撰写论文,投稿给国内知名的国家级期刊,大大提高了时天华的知名度,使得他在文学界的地位也得到了稳步地提升。
也因为如此,曾晴雅的父母才松口允许他和时恩赐来往,一是认可他的个人能力,二也是想借助时天华的手艺,帮助文物局争取几个国家级文物修复项目。
对于这点,贺知风全然不知,却是越看曾晴雅越觉得伪善。
她轻轻挑眉,抬起下巴示意时应染往桌上看。
“嗳,他问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时应染扬起下巴凝视过去,看到柔亮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从山根到鼻梁,从凸起的唇珠到流畅的下颌线,每一道线条都勾勒的那么精致漂亮。
他勾起嘴角,反问曾晴雅:“你觉得,她跟我是什么关系?”
曾晴雅鄙夷地嗤了一声,“当年你弃考大学,就把时伯伯气得差点心肌梗塞。如今也不知道有没
有正经工作,居然还找了个二婚的女人,这要是带回去,还指不定……”
“晴雅,快住嘴!事情怎么可能是你想象的这样?哥哥他……从小最听我妈的话,断然不会为了任何不三不四的女人,惹她生气的。”时恩赐不等她说完,就急忙呵斥。
脸上表情之焦急,仿佛是早就知道贺知风的来历不堪入目。
时应染神色瞬间阴冷,眼睛里不再带有丝毫的暖意。
时隔多年重回丰市,他本不欲闹出什么阵仗来的,却没想到时恩赐上赶着要踢这块铁板。
他怎么好意思不好好满足他?
呵。
时应染蓦然一笑,伸手拍了拍贺知风的肩膀,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亲爱的,你猜我刚才在那边碰见了谁?”
说着,他指了指小饭馆二楼紧闭着房门的套间,一桌人的脸色顿时像川剧变脸那样发生了变化。
在此之前,时应染如果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叫她,贺知风肯定不会理他。但看着周遭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玩意儿,她突然就不想那么孤冷自持了。
她抬起头望向时应染,神情平淡地问:“是你之前给我提过的吗?”
没有想到能得到贺知风回应的时应染,顿时把所有的欢喜都名明白的摆在可脸上,咧开嘴笑倒:“就是唐大哥上次在港岛给我介绍的那位朋友,他刚巧也在这里吃饭。走,咱们换一桌吃酒去!”
贺知风迟疑而缓慢地眨了眨眼,人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