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承认自己冤枉了时应染,比承认可他离开时家之后竟然变得更优秀还要难受。
他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想着要找到一个办法,狠狠地教训时应染,发泄心中的怒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电话簿内找出一个不常见的号码,拨通了过去。
“喂?”
“我有件事要交给你们去办。”
“老规矩,一万块。”
“一万?我记得上次还只是六千呢!”
“哎唷,那都是前几个月的报价了,现在丰市的物价又涨了,要还是老价格,我们连连饭都要吃不起了!”
电话对面的人语调轻佻,恶心得想让人撕了他的嘴。
时恩赐眼中掠过一抹憎恶,“就不能看在老客户的面子上,优惠一点?”
“一口价,一万!时哥你要我们弄谁,我们就弄谁!”
一万块在这年头显然是一大笔款子,时恩赐这些年虽然存了点钱,但还要留着开公司,因而肉疼的不得了。
“这价格太高了。”
“高是高了点,但你上哪去找像我们这样干活利落,口风又这么紧的人?”
说到这儿,对方加重了语气。
时恩赐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目光阴鸷,不耐烦地道:“好,就给
你们一万!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活干的不能不漂亮,休想拿到尾款!”
“安啦,时哥,咱们俩都认识多少年了?我老魏可从未失手过,说吧,你想让我们教训谁?”时恩赐眼帘低垂,一贯的讨好与可怜全部变成了狰狞:“是一对狗男女!”
老魏轻松地撇撇嘴:“这小意思啊,他们叫什么名字?”
时恩赐咬牙切齿地说:“时应染,贺知风,对了——还有一个小女孩叫什么招娣!”
说出招娣的名字的时候,他顿了一顿,仿佛是良心突然冒了出来,可仍然恶狠狠地说出了口。“可以先抓住招娣那个小女孩,用来要挟他们。如果可以,最好把时应染的手指打断!”
“哇,这么狠?跟你一个姓啊,该不会就是你家那个……便宜哥哥吧?我说时哥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当初回家时就应该把那人给废了的,哪还用等到现在?”
老魏好像知道时恩赐的许多事情,非常乐忠于挑拨,时恩赐冷冷地道:“少废话,赶紧去做!”
“没问题,老客户了,明天或是后天就能有让你看到结果。”
时恩赐这才缓和了语气:“行,我这就把订金汇给你,你抓紧点时间。对了,他们住在哪里我并不清楚,但他们在周县还算小有名气,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时恩赐立即收起眼底的阴狠,恢复了平素柔弱无辜的表情。
时天华正好这时从门外
走进来,眼底一圈青黑。
“爸,您怎么还不休息?”时恩赐扬起微笑,脸上竟然没有一丝心虚。
时天华低垂着眼,说道:“我还要修复一个铜锁,你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