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拽起贺知风的手腕把她拉到一边,低声嘟囔:“明睿姐对你起疑了,这些日子,不少人在她面前嚼舌根,说三哥和你有过一段,到现在还藕断丝连,我解释了几次都不管用。她攒这个局,肯定是为了试探你!”
贺知风微微眯眼,她真要认真解释过,姜明睿怎么可能不信?
怕是一直在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吧。
“既然如此,那我不去了。”贺
知风干脆地说。
聂珊珊忙道:“那也不行!如果你不去,不是更加坐实了你做贼心虚么?”
贺知风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我该怎么办?”
聂珊珊顿时踮起脚,对她耳语了一阵,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瞟了时应染几眼。
时应染不加闪躲,正对着她的目光迎了上去,聂珊珊这才悻悻然扭开了脸。
待众人接连离开拍卖场,回程的车上,贺知风才对时应染说起这件事。
“那就去,没什么好怕的。”时应染心中窃喜,又能光明正大地牵知风的手了,简直是一桩好事啊。
贺知风却像有心事一般,愁眉不展。
说来可笑,前世她也曾受邀参加过这种聚会,那次的邀约人也是姜明睿。
不过过去的她自卑敏感,第一次见识过那种场合,刚进去就露了怯,船还没有开出去她就被吓得赶紧离开,导致后来让圈内的贵女们笑话了许久。
也就是从那儿之后,她再也不想追着聂臻的影子跑,被与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嘲笑、讥讽。
幸好这辈子不同了,她不但强大了许多,身边还多了个时应染。
赴约的这天,时应染出门前挑了一件黑色T恤贺牛仔裤,贺知风却指着一套卡其色的英伦风三件套,说道:“你穿这个吧。”
时应染挑了挑眉,依言照做,穿好后又被贺知风按在椅子上,梳了个服帖的刘海,烫个了个时髦的卷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自己跟
那港岛的电影明星似的。
贺知风则穿了一套同款的西服外套,只是没有穿马甲,头发吹的高高的,十分蓬松,并穿了条极为束身、显露身材的马裤。
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般配。
看得前来接人的郑豆豆眼睛都直了,懊恼地看了下自己:“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我要回去换衣服!”
贺知风笑着瞥了眼他的花衬衫和喇叭裤:“不用,这不挺好的么,花花公子。”
郑豆豆气结。
他们把车停在京郊的一座胡畔,登上一辆游艇,十几分钟后,抵达湖中心的游轮。
郑豆豆走在最前面,带着他们长驱直入,时不时地拈花惹草,一副纨绔阔少的浪荡模样。
时应染不禁翻了个白眼,回身对贺知风伸出自己的手,贺知风迟疑半秒,表情自然地握了上去。
此时暮色四合,游轮上灯光闪烁,隐约可以透过窗户,看出餐厅里摆着几张长桌,一群年轻男女三三两两围成圈,欢笑声不绝于耳,听声音可能是在赌钱。
他们先要去找姜明睿,一路走进去,迎面瞧见了不少打扮妖艳的女人,还有几个穿着紧身制服的俊美男生,其中还还有人大着胆子来摸他们的脸,时应染、贺知风都相继皱着眉躲开。
郑豆豆慢了一拍,便被一只柔嫩的小手摸住了下巴,脸颊腾一下就红了。
顿时引发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哎哟,这是谁家的雏儿,怎么这么可爱
?”
一道甜腻的嗓音忽然从舱房里传来,带着七分戏谑三分挑逗,引得众人都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