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风冷冷一笑,却是冲着姜明睿,“那就要问问,为什么姜小姐邀请的是我们俩了。”
姜明睿顿时语塞。
房素媛这下笑的是愈发开怀。
她哈哈哈地狠狠拍了姜明睿的肩膀几下,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出了好几根,指着贺知风道:“你,你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敢这么呛她的人。你,你就不怕被她报复吗哈哈哈!”
这人也不知道是真拱火,还是假挑拨。
贺知风笑着抓住时应染的手,“好好的小狼狗不要,难道还惦记别人家的狮子?我可没那么自虐。姜小姐你说是吧?”
姜明睿这下真的变得哑口无言,面色难堪。
贺知风话里有话,她却不可以当众挑明,否则不就承认自己是母狮子了?但雄狮岂会只有一只母狮子,她这是在嘲讽自己装模作样,打肿脸充胖子啊。
房素媛还在笑,但总算收敛了些,想要替他们打了个圆场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但姜明睿却面子受损,冲好几个人挑动眉梢。
一时间,周遭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似乎在期待一场闹剧精彩的收尾。
时应染把贺知风拉到自己近前,贴耳道:“大家都在看我们,看来不来点真格的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贺知风耳尖微红,仿佛预料到了什么,陡然间却有些手足无措。
时应
染微笑着轻声提示她:“我们可是热恋中的情侣,你放弃聂臻选择了我,那么……”
“我至少该有些过人之处。”
贺知风怔了怔,顿时感觉犹如芒刺在背,脸上的视线一下子灼热了好几倍。
姜明睿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们,好似拿枪口对准了猎物。
她早就隐约有种感觉,感觉他们是在演戏,但却找不到证据。不过就算是在演戏,只要逼着他们今天在这里有了肌肤之亲,聂臻就不会再把贺知风视若珍宝。
那家伙她最是清楚,心理洁癖比任何人都严重。
虽说他们是家族联姻,但姜明睿也决不允许聂臻心里惦记着一道白月光。
今天她就要亲眼看着他心里的这道白月光跌下云端,落入泥泞,染上尘埃。
整个房间里诡异地安静,贺知风的手指握紧又松开,周遭的目光虎视眈眈,内心的羞恼与不忿又同时驱使,她扬起头,突然发力,猛然按住时应染的脑袋,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的嘴唇。
像是一场意外,一触即分,即使如此,她也心跳快到就要失控了。
同样感觉失控的还有时应染,他承认,自己刚才的言辞多少有些“乘人之危”,但这样卑鄙的行径所引起的内疚尚未完全成形,就被这个吻个打破了。
就在贺知风打算撤退之际,时应染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如同任何一个男人所拥有的本能,他无师自通,彻底加深了
这个吻,并且不知羞耻地挤入贺知风的口中,轻轻地搜刮一番,方才退出。
贺知风茫然地睁着眼,犹在蒙圈,时应染却已经恢复了淡定的表情,表现的好像一贯如此,并勾起嘴角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才叫吻。”
周遭顿时响起起哄与口哨声,贺知风来不及思索其它,耳根就已经彻底红透了。
但她尚且不能表现出羞怯,只能奋力地眨眨眼,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让脸上的温度急速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