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全无之前那分半真半假以试真心的轻笑。
心头蔓上了一截截冰,在心尖乍破,渡了寒。
“你想要它,不是吗?”她看着顾文君,掌心的玉蝉的精致小巧,温润的色泽在刺眼的光亮下平添了几分憨态,谁又能想到小小的玉蝉中竟然掌控的是隐藏在上京暗中的力量。
但总会有人知晓。
这其中就八柱国。
世家虽有怀疑,但也只是抱有怀疑。
真正清楚玉蝉代表含义的也仅是五柱国的掌权人。
正如五柱国和皇室维持着微妙的联系,以往微妙的扶持已然消失,如今只剩下微妙的制衡已然不足为虑的让每个人都暗藏鬼胎。
没有人喜欢被威胁。
任何人。
包括她自己。
赫连幼清看向顾文君,眸光晦涩暗沉,像是早就知道的洞察人心。
事实上顾文君有些闹不明白。
虽然之前多少察觉到玉蝉之余赫连幼清有所不同,但今日对方种种行为让她对于这枚玉蝉又持有了新的观念。
或许并不是‘不同’那么简单。
但又是什么呢?
能让赫连幼清忌惮如此?
“这枚头饰对于殿下可是有意义?”顾文君道。
“世子与其问本宫,不如说这枚玉蝉于你而言,可是至关重要?”赫连幼清不答反问。
顾文君牙疼。
是真的疼。
她没想到赫连幼清玩‘文字谜’还玩上了瘾,学着她之前一样不正面回答。
顾文君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幽幽道:“如果我说不重要,殿下可信?”
赫连幼清冷着脸看了她一眼,再一次表明明显不信。
顾文君暗自叹口气。
她也不信。
但若是说重要,怕是以赫连幼清这人的性情指不定还要猜的更离谱。
“至此,无论臣说什么,殿下也不会信的,不是吗?”
顾文君轻声道。
赫连幼清眸光微动。
两人站立了良久,谁也没有再次打破沉默,还是赫连幼清率先转身离开,才叫顾文君也不知自己是情绪几何的怅然一声。
“文君不妨扪心自问,你该说什么,才能让本宫信任。”
顾文君一愣,她抬起眼时,见到的已经是赫连幼清离开的背影。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