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风云涌动。
为了万无一失,翌日一早,苍溟没等沈溪醒来,便将人强行从床上拉了起来。
“干什么……”沈溪呜咽一声,不满地睁开眼。
“为免烛司又闹什么幺蛾子,本座要亲自盯着他离开。”苍溟板着脸道。
沈溪无奈:“你盯着他,为何要叫我起来?”
苍溟与她对视片刻,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因为本座要带你一起去送人。”
沈溪:“……”
“本座想了又想,与其将你藏起来,不如把你带在身边寸步不离地盯着,也省得他做出什么事来。”苍溟心情不错,抬手摸了摸她的唇缝,“等他走后,本座再与你算账。”
沈溪心中并不惊讶,却还是睁大了眼睛:“你知道……”
“本座什么不知道?”苍溟冷笑一声,“等他走了,你是不是还准备刺杀我?”
“……我没这么想过,”沈溪缩了缩脖子,“本来就打算先把人糊弄走,再告诉你真相的。”
“真的?”苍溟挑眉。
沈溪点点头:“真的。”
苍溟这才暂时放过她,催促她赶紧洗漱。沈溪却是不愿意,躺回床上怎么都不肯动,苍溟第一次见她如此缠人,一时间竟有些无奈:“怎么今日这么懒?”
“这得问你吧?”沈溪恼火。
苍溟想起昨夜,轻轻抿了一下发干的唇:“谁让你勾引本座。”
沈溪横他一眼:“我何时勾引你了?”
“你看本座的唇了。”苍溟理直气壮。
沈溪:“……”
短暂的沉默后,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反正我不去,你若实在不放心,就在殿外送吧,我在屋里躺着,也不会有事。”
“那怎么行?”苍溟反对。
沈溪直接将被子盖到脸上。
苍溟看着床上的鼓包,第一次后悔自己不知轻重,将人折腾成如今的模样。
两人僵持许久,最后还是以苍溟的妥协为终。他将房门大开,纱帘和屏风全部撤下,以保证自己站在门口可以瞧见床褥。
“本座就站在门口,随时能瞧见你。”他对着床上的人说。
沈溪双眸紧闭,似乎已经睡熟。
于是在议事殿等了半天的烛司,突然被请到了晨昏殿门前,还因为站在庭院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