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苍溟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烛司说得没错,是我杀了我的生身母亲,但虽然是事实,你要因此怕我厌恶我,我也是会不高……”
沈溪轻轻拍着他的手,无声地安抚,苍溟剩下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两人安静地坐着,直到苍溟的体温彻底过渡给沈溪,将一向体han的她暖成热腾腾的,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分开。
无言对视,沈溪轻咳一声:“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手指突然被牵住,她顿了顿,低头与他对视。
“一起回去。”苍溟哑声道。
沈溪一脸不情愿:“我看你在偏殿睡了这么久,体内岩浆不也好好的,要不你继续留在这里吧。”
“我可以留这儿,但你岂不是又要跟前几夜一样睡不好了?”苍溟眉头微挑。
沈溪倏然睁大眼睛:“你……”
“晨昏殿的房顶,风真大啊。”苍溟感慨。
沈溪的脸瞬间红了,气恼地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你明知我没睡好,刚才为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没睡好,却不知你是为了我。”苍溟追上去,语气难得有几分愉悦。
“谁因为你了!”沈溪愈发愤怒,结果换来苍溟一声轻笑,她对自己来找他的事后悔不迭,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带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回晨昏殿。
“果然还是自己的床舒服。”苍溟一进屋,便径直扎进柔软的床褥。
沈溪眼皮直跳:“换寝衣!”
“麻烦。”苍溟啧了一声,慢悠悠地解开腰带。
沈溪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动作,又生出一分好奇:“那你跟胞弟恩断义绝的事也是假的?”
“谁?”苍溟没反应过来。
“折风。”沈溪说出这个名字。
“……烛司那小混蛋说的?”苍溟气笑了,“他巴不得,可惜本座跟折风兄友弟恭,是他荒淤王室八百年都没有的深厚兄弟情,等过段时间折风回来你就知道了,他每年夏至都会回来一趟。”
这样说来,他至少有一个亲人没有责怪他当时的决定。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