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阳子最不缺的,就是诚意。
全阳子没有去想要具备什么样的慧根,只沉思着要具备什么样诚意。
与两位师弟相比,全阳子的道心可能不是最为透彻明了的一个,但全阳子一定是最为虔诚、最为赤诚的一个。这份无人能及的虔诚与赤诚,让全阳子显得格外的稳重,格外的具有正气,仿佛在这一条修行之路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将他阻挡。
全阳子看着玉兔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
圡津子面露难色,一时难以确定,只略显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声:“暂无所悟。”
那玄机指的,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觉悟呢?
还是说,决定小师弟是否能够突破这一番死劫的,是小师弟自身是否能够彻底开悟;而决定师兄弟三人是否能够唤醒玉兔、帮助小师弟重铸道心的,是师兄弟三人是否能够事先领悟到尚且不为人知的玄机?
吕真人直言,唤醒玉兔的这件事,考验的是三人的诚意与慧根。可这诚意,指的是什么样的诚意,慧根指的是什么样的慧根呢?
只因这一道难题,是一道没有明确答案的未知题。它的未知,让每一个回答,都有可能成为答案。
难题有很多种,有的需要用扎扎实实的学识才能解答,有的需要用通晓百物的见识才能解答;而吕真人给全阳子三人留下的这一道难题,却是用学识与见识都无法解答的。
所谓考验,说白了,无非就是被人故意摆在眼前的难题。
为修道、悟道而早早白了头发的來尘子,紧锁着眉头,沉吟了一会,说道:“吾等三人当中,属李师弟最为聪慧,不知李师弟对这位吕真人留下的考验,是否有所领悟?”
圡津子看着那一股股从玉兔身上散发出来的精炁:“这…亦是吕真人对吾等的一种考验。”
玉兔精致娇俏的面上,不见常人应有的生气,只有一股粉色的至圣至纯之炁,如现身之时一般无声的缭绕在莲台四周。
全阳子转过身,看向坐在莲台上的粉衣玉兔:“吕真人说,须凭吾等的诚意与慧根才能将玉兔唤醒,却不知这诚意与慧根所指的,是怎样的一种领悟。”
圡津子从全阳子的话中听出了自责的意思,淡笑道:“萨师兄的莽撞,恰恰亦是决心坚定的表现,萨师兄若没有这么做,吕真人想必不会这么早结束试探之心。”
向吕真人挥了两鞭,打出一记雷局的全阳子,合上虎眸长抒了一口气:“方才是吾莽撞了。”
圡津子颔首点头道:“道书中有明确记载,金乌、玉兔一直是同存共生,相辅相成;如今这般情况,吾等要救小师弟,也只能从莲台上的玉兔着手;再入血狱,以命相博,实属下策中的下策。”
妇人以羽扇指着河图中的全阳子,面上的笑容变得浓了,也变得悠然起来:“你听听,你瞧瞧,这可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亲口说的,吾可半分都没逼他呀,日后你若是因为此事来责怪吾的话,那吾只怕是会让你吃吾几枪的。”
妇人看着河图中的全阳子三人,像其首以盼着神明降世一般,盼望着莲台上的玉兔能够睁开眼睛,又笑道:“吾的宝贝女儿若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人跪在她面前,只怕是被吓到,还是等一会儿在让吾的宝贝女儿睁开眼睛罢。”scriptldgread();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