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了,地下室倒是没那么臭味熏天了。
毕竟傅晚的吃喝拉撒都要在这里解决,为了恶心傅晚,自然是不会给她好过。
手指被断了好几根,这次又咬了舌头,傅晚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形销骨立,如同厉鬼。
她的脸已经很久都没有洗过了,脏污一片,头发都打结了。
其实傅晚被囚禁的这一两个月里。
傅家人跑来薄家闹了几场,但是找不到什么证据,也就不了了之。
而且他们也很清楚,得罪了薄景深是没有好下场的。
只要薄
景深没有对傅家下手,他们就没有理由和薄景深撕破脸皮。
傅晚不就是一个女儿,他们傅家还有儿子。
总不可能为了儿子,搭上了傅家的一切。
傅晚很大意义上已经知道自己被放弃了,但是傅晚是个贼心不死的女人,她很擅长于抓住机会。
她知道只要离开这座地牢,她就有逃跑的办法。
她之前想死,但现在却不那么想了。
她哪怕是像狗一样也要活着,活着看沈凝先死!
若不是沈凝那个贱人,她怎么会沦落成怪物呢?
傅晚从昏迷中醒来,看到了一身冷意的薄景深。
他脸色冷峻如冬日的雪,眼神几乎要把她肢解。
她心里一个咯噔,浑身冰冷刺骨。
看到了薄景深,就证明她的计划失败了。
她是想咬舌自尽,装作自己垂死的模样,让薄景深不得已送她去医院。
可她估计错了。
薄景深不在乎她的死,她彻底没了赌注。
又或者,薄景深算到了这是她的计策。
傅晚的身体颤抖,舌头很疼,乱发遮掩下的双眼,尽是灰暗和绝望。
薄景深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毫无波动。
如同在看一具尸体。
还是一具,令人恶心的,开始腐烂的尸体。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没有停止想要逃的心,嗯?”男人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地下室里。
随着空气,一起递到了傅晚的耳畔。
她僵硬的躺在地上,口齿流血不止,比起舌头上的疼痛,灵魂上的折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