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哭不闹,也不大喊,也不求饶,只是陷入了沉思。
宁晴说她知道她的父母是谁,是不是在骗她的呢?
如果……
在死之前,可以知道自己的来处,她可以看一眼父母,她也死而无憾了。
对她来说死没有任何的区别,早死和晚死而已。
就这么睁着眼睛发呆,时间过得很慢,直到外面的声音又大了一些,夹杂着很多她听不懂的话。
她觉得很吵。
昨天晚上被带走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夜了,一直没吃东西,胃里难受,火烧火辣的。
她有胃癌饿不得,吃得少也要多吃。
现在这里只有一张铁架子床,床单都黑得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了,脏兮兮的。
又过了一天,沈凝饿得不行了,痛得在地上抽搐,又吐血了好几次。
她一脸都是凝结干涸的血污,一张脸皱成了一团。
深夜寒冷,她被冻得发抖。
她不知道宁晴带走她要做什么,要她死,为什么还不下手?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动手除
了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她这么下手。
又过了很久。
直到深夜3点过,沈凝从昏迷中醒来,才听到了铁门打开的声音。
一瞬间,恍如隔世。
她蜷缩在墙角,抬手遮住眼前的光,迷迷瞪瞪的看着来人。
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身后的那一个,就是宁晴。
二夫人看到沈凝的惨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此刻的沈凝没戴口罩,一张毁容的脸,没有遮掩。
那双眼睛,更是像极故人。
二夫人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眼神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移开。
像。
太像了!
怎么会那么像呢?
这就是月明的女儿。
二夫人瞥她一眼,“你可别这么看着我。”
“我不是你的亲人。”
“但你也该叫我一声,二伯母?!”二夫人饶有兴致。
沈凝逐渐紧绷,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
有一个念头,锋利如刀子一样从脑海里划过,快到她近乎抓不住。
二伯母?
她为什么要叫二夫人二伯母?难不成是她父亲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