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走自己的。
“今天的素包子是香干和萝卜丝儿的。”
不过很快她就又是寺庙禅堂的常客,因章耀辉又断了她的生活费。她跑腿去帮他买了烟,往麻将馆送,放下那包白壳利群时,不经意搭了下他的桌沿,章耀辉把他输了几千块归咎于她那个动作,说是她乱碰,晦气撞了他牌运。
香干和萝卜丝的素包子她终归还是尝到了。
不过有辜恻帮她把素包子提出来,倒免了她跑一趟。
她也渐渐会和辜恻搭茬儿。
前提是他不发病。
他发病的时候很可怕,怔怔往波光粼粼的江畔走。
喊也不听劝。
两个肌肉偾张的保镖也压不住他,他像缺氧濒死的鱼,深不见底的江水才是解脱,而保镖则成了他向生路上的绊脚石,他发狠地挣脱,或拳或踢,保镖怕伤了他,吃痛也不敢下狠劲儿。
直到“哗啦”。
兜头一浇。
辜恻浑身湿漉漉,眼底猩红渐渐褪去。
目光迂缓,移向旁边。
章雨椒拎着个不锈钢盆,还在滴水。
他复又垂眸打量自己,大概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身在这处。
脚边水流漫延开,巴掌大的鲫鱼甩尾在地面打挺。
吸了吸鼻子,嗯,浑身腥味。
追来的大妈跺脚,“你个混蛋娃娃!我的鱼!”
章雨椒拉着他,道歉。
再从他口袋里搜刮出钞票,赔钱。
辜恻皱眉,“我身上臭。”
章雨椒:“活该。”
旁边俩保镖从善如流,提醒他可以去车里换衣服。
等他换好衣服。
章雨椒拉着他去一家大排档,点了两份干炒牛河。
她结账。
辜恻亲眼见她从书包夹层里掏出张崭新的五十大钞。